這校尉把臉一沉,道:“本官在問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這裡生了什麼事?”話音剛落,但聞“啪啪。兩聲,臉上火辣辣地疼,雙頰各多了一個掌印。
紀雪梅摸出條手巾,擦了擦右手然後扔在地上,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問你的話不要讓我們說第二遍,否則就打掉你滿嘴狗牙。”
店內店列近百名兵丁。見到長官被打,只是微微騷動一下,無一人敢上前。
校尉沒想到這幾個少年如此蠻橫,不禁退了半步。道:”本官姓張,官授承信校尉,屬武備司所轄。”嘴裡雖仍打著官腔,官威卻全然不見。
言歡道:“你帶兵來這裡幹什麼?”
張校尉道:“本官聽人報知,“樸記鐵行,內有多人鬥毆,便帶人過來看看
這一場戰鬥雖然是關起門來打的,動靜卻不少,想必外面街上的人都能聽到。而且打到後半斷,牆上、門窗多處都被損毀,立柱也斷了兩根,險些要把這房子給拆了。若沒人關注,才是怪事。
這場戰鬥雖然一波三折。但從開始動手到結束,總共也就是兩、三刻鐘的樣子。這校尉說是得到報信之後趕來,時間上倒沒什麼把柄。
紀雪梅冉道:“何人報信?”
張校尉道:“是路經這裡的一個普通百姓。”
紀雪梅又問道:“報信之人何在?”
張校尉道:“那人報信之後便離去,不知去哪了。”
紀雪梅追問道:“報信之人姓甚名誰。哪裡人氏,所住何處?。
張校尉額上佈滿了一層細密汗珠,道:“本官得信之後匆匆趕來,未及細問
紀雪梅冷哼一聲。道:“白痴!”
張校尉怔了怔,不明紀雪梅話中所指。雖然知道是在罵他,卻不敢辯駁。
言歡道:“如此說來,張大人倒是心懷百姓,盡職盡責。”
張校尉連稱不敢。
言歡又道:“只是你不問清報信之人的根底,就不怕被人誆騙麼?”
張校尉道:“諒他區區一個百姓,也不敢妄言欺官。”
言歡點點頭,道:“張大人官威十足,這一點我是相信的。但那報信之人為何不去知府衙門,反而去武備司呢?”
張校尉道:“這”怕是那人不知各衙職守,見是衙門就進去了。”
他在紀雪梅的急促逼問之下。不及細想言語中便露出了破綻。隨後為了圓謊,破綻越來越多。
沈小飛都有點聽不下去了,罵道:“放屁,你當百姓都是白痴,連兵丁和衙役都分不清?難道興化府百姓平常告狀,都往你們武備司衙門裡跑嗎?”
張校尉額頭汗水涔涔而下,道:“想是那人知是武者爭鬥,所以才去了武備司吧
言歡懶得再去尋他話中破綻。道:“既然如此,就請張大人執行公務吧。
張校尉擦了擦額頭汗水向內走了一段,離這幾個年紀不大卻成了精的傢伙遠了一點,才感覺壓力小了些。他讓人去找店主出來,又叫過幾個店中鐵匠詢問事情經過。
言歡四人冷眼旁觀,也不去幹涉。林昊鋒又取出三顆藥丸,給言歡、紀雪梅一人一顆,另一顆自已服了。
除了沈小飛,其餘三人雖然也受了內傷,情況卻並不嚴重。
言歡吃了藥丸。感覺整個身子暖烘烘的。胸腹內的疼痛大為緩解。
不多時,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從內堂出來。一見張校尉便上前叫苦。這人便是店主樸老闆。
張校尉已經從兩個鐵匠師傅那裡問清了事情經過,便拉著樸老闆走到前面。問他認不認識地上躺倒的那七名夥計。
樸老闆道:“這都是些強人(強盜之意),來小店已經好些天了,強迫小老兒同意他們幫小店攬生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