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的屋頂坍塌了,有很重的東西掉在了丹爐蓋上。巨大的聲響和共振把彤月震得幾乎暈了過去。
在迷迷糊糊間,彤月似乎聽到外間有人在過招,但周身遍起的魔界之火漸漸蠶食掉了她身上的天火,很快她就不省人事。
“洛弘驥這個老不要臉的,居然吃處/女!”鍾離沛一招逼退洛弘驥後就回身一掌推開丹爐的爐蓋,伸手往裡一撈,就把彤月撈了出來。
如果祁非在此,一定會暴喝:“不要臉的是你才對吧!”
但是此間只有魔尊洛弘驥和……一個昏迷的彤月還有她體內的火凰元神。
要壓滅火凰的天火其實並不如表面上看的容易,洛弘驥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面,再加上還要注意洛垣煜是不是會從門口衝進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地盤,自己的丹房,還會有另一個人闖入者。
而這個闖入者,還是個仙人。
論單打獨鬥,鍾離沛完全不是洛弘驥的對手。
甚至連洛垣煜他都打不過。
但此時洛弘驥猝不及防下被鍾離沛殺退,馬上就會發動反擊。
鍾離沛只來得及吐了這麼一句槽,就趕緊帶著彤月瞬間轉移了,留下面色陰深的洛弘驥,冰藍色的眼裡全是噬人的厲光。
要說鍾離沛怎麼會混到魔尊的丹房裡的?這話說來就長了。
這事得從五百年前鍾離沛把祁非突然鎖到地底說起。
五百年前,鍾離沛和好友在人間行走,主要是受了上鋒所示,在人間收集一件事的情報,順便降妖除魔。
而鍾離沛當時隨意調/戲狐妖祁非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一股強大的,邪惡的能量在向自己這方迅速靠近。
為了不讓對方多一個盟友也好,或者是出於保護狐妖祁非的心態。反正現在讓他說,他也不會說的。總之出於奇奇怪怪的原因。也許就是一念之間,鍾離沛將祁非鎖在了地下。而後,他轉身迎著那股能量疾奔,一面呼喚夥伴。
那頭頂方巾,觀之如溫文書生的另一名仙人很快就出現在他身側,和他一起疾跑,雖然沒有他跑得帥氣,但也不乏溫厚敦實。
然後一場對話在二人之間展開。
“這會是什麼?如此濃稠。”
“不知道。魔物?邪祟?都有可能”
“啊哈!有意思。”
“嗤!那個小狐妖呢?”
“被我封印起來了。”
“真沒同情心。”
“一般一般。”
“它來了!”
“咻——!”隨著一聲破空之聲,一塊大石頭就迎面砸來。
鍾離沛和那書生左右輕微一讓,速度未減的向前飆去。
“啊喲。會使用工具。”鍾離沛嘴上調侃著,手上卻沒有放鬆。
“嗯?黑寡婦?”書生樣仙人目力優於鍾離沛,先看到了對方的樣子。
“……”鍾離沛無語啊,黑寡婦在這片大陸上有且只有一隻。
“蓮鬥!”那書生樣仙人也叫破了那蜘蛛精的名字。
那蜘蛛精轉過身來時,已是化成人身。
只見她一張淺蜜色的鵝蛋臉上一雙鳳眼顧盼生輝。瑤鼻豐唇更顯韻味,上著玫瑰紫暗花雨絲錦雞心領斜襟衫子,下穿逶迤拖地翠綠色撒花纏枝葡萄棉裙,身披藍色印花繁花蟬翼紗玉錦披帛。堆墨臥雲的黑髮在腦側松綰成倭墮髻,雲鬢裡插著編絲花釵,肌柔膚滑的手上戴著幾個赤金掛鈴鐺的手鐲,腰繫半月水波絛。藍綠漸變的穗子迎風而動,流流落落,十分風/流別致。
“蓮鬥。”書生樣仙人先叫道,“你不在妖界做你的逍遙夫人,跑到這靈氣全無的地界兒幹什麼?”
“陶良平。你叔祖父陶潑讓我帶個話兒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