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霸氣遠非落魄的自己可比。
“司馬懿……你不是答應過我,永遠別在我眼前出現的嗎?混賬!”夏言風斷然衝著他暴喝。
“你我同命,你要尋死,我豈能不敢?”司馬懿抿起了一絲神秘的淺笑,“我知道你現在很迷惘,因為我也曾這般迷惘過。”
“一個死了千年的鬼魂,也配說我夏言風?”夏言風不屑道,“我的死活,與你這鬼魂何干?”
“夏言風,我瞭解你的心,但未來該怎麼走,還得看你自己。”司馬懿語重心長地訴說了起來,態度平靜而溫和,就像一位歷經滄桑,看破紅塵的長者,或者說,他本身就是長者。
“夏言風,我司馬懿當年所遇到的困境,遠比你現在絕望千百倍。那個時候,我也感到求生無望,全天下好像都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在朝中,皇帝猜忌我,朝臣嫉妒我,我一個人面對諸葛亮的無邊法力,時常力不從心,而那些豬一樣的戰友非但幫不上忙,還會給我背後亂捅刀子,那時,我一個人幾乎面對著整個天與地,全天下幾乎都是我的敵人。”
“別拿你們古人的事蹟來忽悠現代人,我是夏言風,不是司馬懿。”夏言風面不改色,依舊不肯在嘴上與命運妥協,但他的內心早已動搖。
“我有必要忽悠我的來世嗎?”司馬懿笑了笑,“我的人生,最終還算是圓滿,而我也從中總結出了一個字,那就是‘忍’。”
“忍?”夏言風大感疑惑,“我也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可我再怎麼忍,也等不到仇人們戰敗破亡的那天啊!現在連我心愛的人都被擄走了,我還能怎麼忍?”
司馬懿笑道:“你那不叫‘忍’,你依然發自心底的憎恨你的敵人,你表面雖然隱忍不發,但內心終究還是沉不住氣。”
“那怎麼樣才算是真正的‘忍’?”
“呵呵,我司馬懿忍受了一生的奇恥大辱。曹操威脅我出山,我忍;郭嘉對我的妻子不三不四,我忍;曹丕搶走了我的甄宓,我忍;曹操在赤壁戰時不聽我勸阻,以致幾十萬將士葬身火海,我忍;將我的愛妻送給了陸遜,我忍;曹睿聽信讒言,隨意罷削我官職,我忍;我擊退了諸葛亮,曹真立刻搶走我兵權,讓我丟官卸職,我忍;諸葛亮為誘我鑽進他的結界,送我女裝羞辱我,我也忍!只因為,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不明白,你說了一大通你自己的經歷,跟我能扯上哪門子關係?”夏言風依然無法理解。
“當然有關係。”司馬懿笑得溫善和藹,“不是去恨你的敵人,憎恨只會降低你的判斷力。我當年屈身事曹,兢兢業業地為曹家獻謀獻策打江山,但其實我對曹家的那幫無賴小人懷恨已久,那些江山僅僅是為我自己而打。”
“你的意思是……”夏言風雙目大睜,頓時揣測出了司馬懿此話的用意。
“夏言風,在你眼中的仇人或許並非一成不變,他們都是身懷絕技的強者,若為敵,你絕非敵手,但若為友,他們就是為你掃清前進路上障礙的完美棋子!”司馬懿說道,“你可以憎恨這個世界,但你不能與世界為敵,唯有暫時的妥協,才能積累長遠的謀略。只要你有臥薪嚐膽的決心,我相信,憑藉你卓越的天賦,一定能成就比我更偉大的輝煌。”
夏言風的心在此一刻豁然開朗,那烏雲密佈的心房瞬間變得天朗水清。
是啊,為何非要把立場定得如此死板?從古至今,就只有共同的利益,哪來永遠的敵人?只要利益一致,就算種族和信仰都不相同,他們也能成為夥伴。
夏言風不自覺地反省起來,說實在的,他真的沒有把身邊的客觀因素利用好,被一朵水仙花矇蔽了雙眼,而不顧大局地去跟郭星等人拼死相搏,最終一時的匹夫之勇卻換來了無窮無盡的失落。
“司馬懿,聽你一言,言風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