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三弟絕無此意。”陸宇森頓時又顯得拘謹起來。
“哈哈,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郭星笑了,“成大事者,就要能耐得住**,又能厚得下臉皮。拘於塵俗的禮節,厚不下臉皮的,最多隻是臣下,而唯有‘厚黑之人’方可稱王稱帝。”
這句話,彷彿預示著陸宇森的命運,包括他郭星自己的命運。這兩個人,哪怕心中懷的鬼胎再大上十倍,論厚黑程度,都比不上夏言風的十分之一。夏言風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態度,遠比他們險惡得多。而陸宇森,似乎並不打算出賣夏言風,他雖然心不夠黑,但也絕不會被眼前的利益所矇蔽,被郭星輕而易舉的收買。如果一顆心,會被三言兩語收買,那麼遲早也會因三言兩語而背叛。郭星信守諾言,他陸宇森又何嘗不!無!錯!小說 m。bbokbao。是?
陸宇森沒有將夏言風的陰謀對郭星和盤托出,而夏言風也堅信陸宇森不會這麼做。如今郭星只給了他一張空頭支票,若要兌現這張支票,他必須用實力撐到那一天。而他自然也沒把在特雷恩發生的一切,包括格雷希蒂亞之事,以及孫超南下創業之事告知郭星,自個兒隱瞞了下來。有些事,夏言風能忍,並不意味著陸宇森也能忍,而能忍,也並不意味著心中不計較。不是不報,時機未到,他陸宇森也有那份想要超越萬物的野心,而他也必須狠下心來去實現野心。如今,他還無處可去,唯有先在這裡尋找時機。
“大哥……你說得對,但現在,我哪裡也去不了,就只能先留在大哥身邊了。”
“嗯,很好。”郭星似乎很滿意陸宇森這樣的回答,畢竟陸宇森是個難以掌控的“潛行者”,一旦外出,沒有人能跟蹤得了他,他可以為所欲為,留在身邊,反倒更讓人放心。
到了這個份上,已不存在誰釋然、誰舒服了,郭星擺下的棋局,陸宇森根本沒打算來下。從表層反應上看,兩人都不過如此,誰也沒有辦法主宰自己的命運。隱忍一時,並非難事,隱忍一世,回頭想來卻又何苦如此?陸宇森想起夏言風說過要他做“最有利自己”的選擇,但如今,眼前迷崖萬丈,到底做怎樣的選擇,才算得有利?也許他就是不敢賭上一步險棋,而郭星,在“謀兵”上可以下無數步棋,就要玩遊戲一樣測驗戰術,贏不贏,試過方知,但“謀己”卻不得行險,奈何性命只有一條,沒有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他不能走險棋,更何況是在蘇特倫的帳下走。心若變,人也當安,但每個人的追求和考慮都不會相同。
放下心中的包袱,郭星熱情的招呼陸宇森來喝酒。戰場依舊是戰場,陰謀仍然是陰謀,人心如故,流年似水。一瞬間,剎那之芳華,一杯酒,忘卻夢之餘暉,只願這一杯,不是最後一杯。君子之交淡如水,偉人之交,血和淚,而他們,註定無血無淚。
城門開,威武的軍士排列成隊,井然有序的入城,百姓夾道歡迎,紛紛喜出望外的上街來,瞻仰著在隊伍前頭的騎白馬的將軍,大夥兒的臉上洋溢的不僅僅是驚奇和敬仰,更多是對這位將軍“美貌”的羨慕、讚歎乃至嫉妒,而這位將軍在北越國已被軍民皆奉為“天人”。
“快看吶!這就是黛西安娜女王手下的首席大將,也是頭號大紅人,周風俊周大人吶!”
“周風俊!美周郎!帥帥帥……你最帥啦……”
“周大將軍!快給奴家籤個名!”
“周郎大美男!奴家要給你生孩子!”
那些未出嫁的年輕姑娘們,一個個都犯起了“花痴”,自發組成了啦啦隊,為那名叫“周風俊”的白馬將軍造成了有如天王巨星開演唱會似的排場。
這位將軍也確實不負眾望的“美”,氣度威儀皆不似凡人。他生得面如白玉,五官清秀,氣宇軒昂,面容彷彿精雕玉琢,俊美絕倫。無論身材,還是面孔,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