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月拉著他手,沒好氣的說道:“女兒可記得爹爹以前是雄心萬丈的,怎地現在這般洩氣?眼下不是個好機會嗎?爹爹不要勉強自己,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舒玄培養出來,考上進士,爹爹的心願遲早會實現的。”
想起凌舒玄,他神色緩了緩,其實有蕭奕澈在後面給他撐腰,他採辦的事項並不艱難,反而很是順利。
只是老是有外人在他耳邊譏諷。
“又是個靠外戚的,搭上了蕭家,不知道是賣女兒呢還是賣了兒子。”
“可不,也不知哪個旮旯地方來的土坤。”
凌起善一笑而過,但到底心裡聽了有些不是滋味。
有感而發的說道:“人還是要靠自己。”
凌向月來京城後也聽別人說了很多事,比如當今的皇太后,她曾經向木槿打聽過。
皇太后在進宮前家裡聽說就是個小地方的門戶而已,而且跟家裡關係並不太好,隻身一人進宮,當上皇太后以後,安家跟蝗蟲一般的湧入京城,除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緣故外,最重要的是皇太后她需要。她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後臺和家族。
“爹,我們不急的,等舒玄考上進士,從他那一代開始。”凌向月自信滿滿的安慰道。
凌起善欣慰的大笑了兩聲,打趣道:“說起舒玄,他的確是幾個孩子中最聰穎的一個,有時候爹都不敢相信這是我兒子。”
想到再兩天就可以見到弟弟了,凌向月心情一陣激動。
一旁刺繡的方婉容笑說道:“你不相信那是你兒子,那他一定是遺傳了我們方家的血統。”
臨到除夕,蕭奕澈終於得閒下來。回府見她一個人在屋子裡待著便愣了愣。
“怎麼沒去看會戲?”他故作不悅的走過來,實則心裡很喜歡她這樣在家待著等著他回來。
蹲在貴妃椅面前看她,凌向月最近太嗜睡了,看著看著書就睡著了,柔柔的打了個哈欠,正想說中午去看了會,才回來。
蕭奕澈嘴就湊上來了,按著她發洩了一會才放開。
他站起來時惡意的向她的方向傾斜了一分,身下的東西就不小心隔著衣袍刮過她臉。
凌向月揮手過去。又燙手山芋一般的縮回來,咬著下唇,似羞似惱。
蕭奕澈又摸了摸她臉低低的笑,笑得很溫柔。也很令人臊皮。
不一會出來抱著她說帶她去廟會逛一逛。
凌向月心裡的小別扭還在,低著頭悶悶的說:“我不去。”
現在她跟蕭奕澈說話一不小心就我我的說了出來。
蕭奕澈揪起她臉頰,寒氣逼人的道:“說去。”
“唉唉唉——”凌向月抽著冷氣疼得鑽心,臉被他揪得變了形。不由地心頭一陣窩火,最終敗下陣來,拍他大手哀叫:“我去。去去。”
疼死她了,凌向月捂著被他揪的地方,心裡一陣排斥。
蕭奕澈執拗的把她撈過來親她脖頸,愛不釋手,凌向月受不了了,又癢又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地方,她忍不住躲開。
蕭奕澈放過她,力道微重的拍了拍她臉,不容置喙的說:“跟上。”
凌向月又情不自禁的去摸有些餘痛的臉,她這張自己輕輕碰一下都捨不得的臉,到底一天要被他摧殘幾次?
“我。。。。。。”她很想勇敢的拒絕他。
對上他半闔著沒有多少溫度的眼睛,她又為自己心裡的小九九屈服了。
沒想到被蕭奕北知曉,身上著了一件挑繡菱花的繁色袍子,玉帶束腰,銀絲穿梭織就著繁複的花紋,高領盤扣,綴著玲瓏玉子,真是比誰都氣質高貴典雅。
“大哥大嫂,真巧,本世子也是去廟會。”
誰是你大嫂?凌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