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出現在你面前,對你說:“伯父,做朕的岳父怎麼樣?”
凌起善揮散腦中的胡思亂想,莊重的擺上謹慎的笑容:“汗顏汗顏,郎婿太客氣了,家裡做些日常生活用品的生意,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蕭奕澈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日常生活用品啊。。。。。。倒是沒幾人做這行,怪不得夫人精通香料,原來是耳濡目染。”他側過頭看凌向月,輕笑。
凌向月嘴角微微揚起:“父親年少時去過一趟西蕃,那裡的人以天為簾,以地為席,喜歡追逐在廣袤的草原,但是他們用的東西卻很精緻,父親就引薦了一些,聊以家用,沒想頗受市場的好評,自此起家。”
凌起善談起那一段在西蕃的經歷,可謂驚險又刺激,好在結果是好的。
抬手捂了捂下巴,點頭示意:“不錯,老夫有感而發,加上朋友的支援。自創發明了一些。”
當然,他還做其他的,而且這其中還有很多道道和門路,以凌起善如今和蕭奕澈的關係,他是不可能對他說的。
自創發明。。。。。。
蕭奕澈咀嚼這幾個字,沉靜優雅的端坐在圈椅上。
他不說話,氣氛一下就冷凝下來。
凌向月看向父母親,父母親跟她一樣誠惶誠恐的託著金主,生怕哪裡惹得金主不樂意了摔下來狠狠的砸他們。
她又將目光瞥向他,他的側臉深邃而睿智。再加上幾分捉摸不定,手指在方几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好似大老爺。
“別敲了。”凌向月心裡說道。
爹爹見過的最大的官估計也就是知府,太守什麼的,何時見過四品以上的官?
他冒冒然跑到家裡來,讓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岳丈大人好生意,女婿有意跟岳丈大人合作,不知意下如何?”
在靜默了許久後,蕭奕澈終於開口了。如是說道。
而且語氣裡都帶著尊稱,和不容置疑的決定,彷彿他只是來給他們說這件事,而不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
凌起善微怔。旋即顫著音調激動不已的說道:“當然可以,老夫樂意之極。”目光裡仍帶了些疑惑。
和方婉容對視一眼,方婉容比他還迷糊。
若是一般的女婿也就罷了,恐怕凌起善還高興壞了。
關鍵人家不是一般人。女兒還只是人家的一個侍妾。
女兒都還沒給人家生孩子呢,就對他們這麼好。。。。。。太不可思議了些。
凌起善和方婉容揣測不安,自家除了有點錢。也沒什麼利用價值吧?
凌向月一樣的丈二摸不著頭腦,多少對他了解一些,他說合作,那就是合作。
一個商人和丞相之子,又是禁軍頭領合作,這其中的利害誰都看得出來。
說是合作,實際上也就是幫襯了。
三人激動中又緊張不安,這簡直就是天下掉餡餅,白撿的事情嘛。
凌起善帶頭先謝過蕭奕澈的抬舉,蕭奕澈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
幾人又閒話家常,凌向月覺得自從蕭奕澈說要和父親合作之後,他們就開始不淡定了。
腦中東想西想,想著大把大把的財銀進了兜,又認識了好多權貴,原來欺侮凌壓榨凌家的那些官吏,他們可以理志壯氣的要回權益了。
不過凌起善和方婉容都不是屬於那種頭腦發熱的人,所以他們的女兒也不是。
短暫的興奮勁過後,就恢復常態。
蕭奕澈不愛說話,都是凌向月在那和父母聊一些家事,當著他面,也不避諱,反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蕭奕澈偶爾插一句話,氣氛就要僵持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