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不比北方,北方多是平原和少量的丘陵。
南方就不同了,到處都是深山,山不但高,還很大,連綿起伏。
大山腳下不知道住了多少人。
易水天閔一邊跟著柴夫的腳步下山,一邊和他聊起了天。
當然最重要的,他是問對當今皇上的印象如何。
柴夫一邊老實的挑著柴過山間的溪水,一邊露出白白的牙齒笑道:“皇上?那對我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事情,我一個柴夫哪裡能知曉皇上的事。”
易水天閔想一想也是,這些大山裡的樵夫,農夫,木匠什麼的,只要能生存在這個世上就已經很開心了,哪裡有時間對人家評頭論足。
小安氏一路想攀著易水天閔的胳膊,她實在是累了。走的腳生疼。
“該死的,竟然將我們丟在這個地方。”小安氏一想起那名少女就來氣。
若不是她將他們丟在荒郊野外,她哪裡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沒一會就嚇了山,不少民間的農舍坐落在山腳下,山腳下都是一些良田,此刻種著玉米,水稻什麼的。
玉米已經熟了,一個個黃燦燦的包裹在玉米皮之下,每棵玉米樹上都掉了好幾個玉米。
“二位,我們家就在那裡。快到了。”柴夫指了指前方几棵樹之間的農舍。
看著十分的簡陋。外面還有木塊做的柵欄圍起來。
一片土色,院子裡還養了一些雞和鴨,此刻正歡騰的咯咯咯叫著。
一股臭味。
小安氏受不了的捂住口鼻,太難聞了。他是想臭死她。
易水天閔看不清原來面貌的臉上有一絲猶豫和為難。
自己好歹是個皇帝。如今竟然要住在這樣的地方。
不由地遲遲沒跟著柴夫進入院子。
可是若是告訴他自己是當今皇上。他們住在這麼偏遠的地方,也無濟於事啊。
柴夫推開了柵欄進去,幾隻雞咯咯咯的叫了起來。農舍裡的女人聽見雞叫聲,知道是相公回來了,忙放下手裡的活迎了出去。
“夫君,回來了。”她推開破敗的木門,笑著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看見自己男人身後的易水天閔和皇后,姣好的面容愣了愣。
“他們是。。。。。。”她杏眼看向自己的男人,一臉困惑,可不記得他們認識這兩人。
易水天閔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個大山溝裡竟然還有如此美人。
什麼美人他沒見過,眼前的女人雖說不上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可是身上的那一種樸素純天然的氣質,卻是宮裡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不能比擬的。
厭倦了那些爾虞我詐的女人,陡然見到這麼一個純淨的鄉下婦女,風流成性的易水天閔竟然覺得自己心動了。
那名農婦約莫二十出頭,被易水天閔驚豔的目光看得臉一臊,頓時紅了半邊臉。
只覺得這個人長得這麼奇怪,目光竟這般大膽,心裡頗有些不悅。
又擔心是自己夫君的朋友,所以忍著沒說。
那柴夫因為是在易水天閔的前面,所以並沒有看見易水天閔的眼神,見自己娘子出來,忙將手上的柴火放在院落裡堆好。
笑道:“娘子,這是我在路上遇見落難者,他們遭遇劫匪了,與家人失散,今晚先暫且在我們家落住一晚。”
他娘子頓了頓,原來是這樣,是路上遇到的。
鄉下人本就純樸善良,也沒多想,覺得人家落難了找不到地方住,就好心的收容他們一晚也是正常的。
小安氏在院子裡掩著鼻,嫌棄這嫌棄那,這會見婦人長得還挺動人的,再一見自己衣衫襤褸,嘴就嘟起了老高,看哪哪不順眼。
易水天閔擺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