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但他還是表現得異常驚愕。
田蝮賈沉聲道:“建寧,我們越獄吧……想必,憑你我二人之力,就算炸掉監獄也不在話下。”
“越獄?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不是郭野望這等奸邪之輩,我們是堂堂正正的忠臣義士啊!做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我們的忠義之名,就全然掃地了!”沮建寧驚得合不攏嘴。
“跟最寶貴的生命比起來,忠義算什麼?命都沒了,還去拯救什麼世界?”田蝮賈正色。
“不……田兄……這不是你……”沮建寧不敢相信地退出了幾步。
“我只是把一切都想透徹了而已。”田蝮賈看著他,語重心長道,“建寧,沒有誰天生就是別人的奴隸,為了忠義之節而不分是非,才是真正的愚蠢。我們是仲國人,但歸根到底,我們是人類。你仔細想想,我們所忠於的陛下是如何對待我們的?或者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沮建寧搖了搖嘴唇,拳頭攢得緊緊的,一字一句地開口,“他是一個……昏君……”
“是啊,昏君啊……”田蝮賈又是倒吸著冷氣,體側的魔法元素漸漸暴漲而起,“嫉賢妒能、剛愎自用、濫殺忠良、昏庸誤國,還引得王爺鬩牆,更重要的是,他連靈魂都出賣了……不是我們不忠心,也不是將士們不盡力,是陛下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沮建寧回想著袁晨的那點點滴滴、罄竹難書的不仁不義,心中也難免深深地觸動起來,但他還是很猶豫:“田兄……確實是這樣,但我們,儘管不能聽任別人的擺佈,但我們要是造了反,那豈不是正中了那奸賊郭野望的下懷?到那時,我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郭野望便能如願以償地轉正上位了!這豈不是……”
“根本就不用洗清,繼續留在特雷恩城為那昏君效命,跟在牢裡等死也沒什麼區別!”田蝮賈冷哼,“有這樣的國君,空有著篡奪來的花花江山和那橫徵暴斂的滿庫金錢,強徵來的百萬之兵外強中乾,毫無素養,戰必不力,連皇家禁軍也不例外,沒幾支能拿得出手。這等廢渣之師,人類公會的戰士,以一足可當其百!風雨飄搖的朽木王國,滅亡不過是時間問題,等著吧,建寧,人類公會的大軍很快就會兵臨特雷恩城下,那個昏君,也定會成為蘇特倫的俘虜!這百萬頭待宰的蠢豬,定是被殺的被殺,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呵呵呵呵……”
“是啊,這樣的皇帝,我們還能忠什麼?只是我雖然也不願去迂腐到替這隨時會凋零的朽木之國殉葬,但越獄了之後,我們還能去哪裡?難道就隱居起來麼?”沮建寧問道。
“當然不是。”田蝮賈道,“我們先藏起來坐觀局勢的變化,順帶幫蘇特倫的公會一點忙。”
“你確定?”沮建寧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叛逃出去,立馬就要投降主子的死敵?這……
“當然。”田蝮賈點點頭,“蘇特倫,還有那個夏先生,我都看得出來,他們皆是人中龍鳳、蓋世英傑,比我們那扶不起的陛下,不知要強上多少倍。我們那愚蠢的陛下只會讓天下越來越亂,而能夠安定天下的立業之主,也只要正統人族戰士公會的掌門人蘇特倫了,雖然人類公會目前戰力還夠強大,但卻是一發擁有無限潛能的潛力股,能在被屠主城之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便將經濟整頓復甦,那分魄力,是一路走下坡的仲國所無法企及的。”
“投奔蘇特倫,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呢……”沮建寧無奈地吸著氣,苦笑道,“蘇特倫比那不爭氣的昏君確實強了無數倍,只是想不到我們兩個準傳說英雄的三階魔導師,竟然還真得以這樣的方式告別我們所效忠的國度呢。”
“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說到這裡,田蝮賈已從手中輸出了大量赤紅色的魔法氣體,額間的那點紅芒,瞬時光耀地牢,而腳下的六芒星魔法陣也漸漸變得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