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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些人不以為難的眼神,柳松君悲哀的發現,百餘年的避世,不僅滋長了有些人的狂妄自大,也讓柳家引以人傲的識人之術打了折扣,卿丫頭,又豈是你們可以輕視的。
“若是你們只能看到這紙張的瑕疵之處,卻看不出他的價值,那麼,你們已經沒有了坐在這裡議事的資格,柳逸來,柳逸勉,柳逸本,回你們自己屋裡待著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院門一步,更不得參與族裡的一切動作。”
原本的輕風細雨一瞬間轉化為暴風驟雨,三人呆呆的看著族長,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柳家從來不缺人才,能得到議事資格的加上族長長老目前為止也不過十八人,一下就剝去了三人的資格……
就因為他們沒把柳卿當一回事?就為那麼一個丫頭?
平時在族長面前不敢多言一句的人這時候也跳腳了,柳逸勉站起來,語氣裡的不滿沒有誰聽不出來,“族長,柳卿再厲害也只是個不滿二十的小丫頭,若是族長想培養她,我們自然不敢有意見,可是就因為這還看不出能帶來好處的所謂紙張,就把她捧得天高,讓一個女人為這一代的領頭人,我第一個不服。”
話裡話外的意思不過就是覺得柳氏族長偏著自己親孫女了,柳松君簡直要氣笑了,“是,卿丫頭是年輕,可是她以不滿二十之齡普及有規律可尋的算術,發明出清楚易懂的標點符號,自創出她的獨門字型,為皇帝獻上開科取士,門下四個學生皆是皇家子,再加上送給族裡的紙張配方,你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敢說自己能做到如此?不用這麼厲害,有她一半就夠,誰敢說自己能有她一半的本事?”
心裡再多不滿的人也不得不閉嘴,擺事實最能說服人,原本對柳卿還有幾分觀望心態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卿丫頭絕對值得力捧,她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比那些揚名天下的先人失色,若說她能帶著柳家走出重新走上巔峰,他們現在倒真是相信了。
柳逸勉臉漲得通紅,他是想挑柳卿的毛病,沒成想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享受慣了女人小意的侍候,突然有一天被女人騎到了頭上,也怪不得他心裡彆扭,天性裡的女人就該在後院待著侍候男人的觀念讓他根本無法容忍一個女人的指手劃腳,要真說壞心,他沒有。
他知道柳家現在的處境,更清楚柳家的家規,柳家的血脈裡一代代傳下來的忠心讓他更沒有想過任何壞主意,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被一個女人騎到頭上而已。
避世太久出現的弊端開始出現了,柳松君心下嘆息,若不是卿丫頭拿出來的這個配方讓柳家有了扳回一城的本錢,柳家這次的入世只怕是不會順利,就算是和皇帝達成什麼協議,柳家也難以佔到便宜。
“咳咳……”輕咳了兩聲,柳松君沒忘了今天召集大家議事的原因,示意管家把手中托盤放到桌上,“這是今兒個一早上收到拜貼的其中一部分,想必昨兒個城裡的流言你們也知道了,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能猜到這些人上門的用意。”
柳逸時眉毛攢得死緊,自己那個女兒就算是閉府不出也總是被拱到風口浪尖去,這事他一收到訊息就吩咐瞞住語菲了,不然昨天就鬧著去卿兒那裡了。
不過這事是瞞不久的,流言這東西只會越傳越廣,越傳越失真,再有得幾天還不知道會難聽成什麼樣子。
“柳家家訓想必你們都熟記了,我柳家,從來就沒有犧牲族人換取利益這樣的事,做為這一代族長,我也不容許發生這樣的事,卿兒做的事觸及了世家利益,那麼,我柳家便要做她背後那個給她撐腰的人,若是讓我知曉有人在後面漏氣,家法伺候。”
“喏。”眾人齊聲應了,不過還是有人在應下後提出了問題,“族長,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世家,柳家更是世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