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小的定當一字不漏的轉告三皇子。”阿隨行了一禮,柳卿以為他是要離開了,正想叫全嬸給她拿點酒來喝,沒成想那人又大包小包的進來了,看樣子來的人不止他一個。
“這是三皇子讓小的帶來的各種藥材,估摸著都是您可以用到的,希望您能早日痊癒。”
這個人以前見過幾面,每次都是安靜的跟在闕曉潛身邊,跟個影子似的,沒想到說起話來卻也動聽,“全嬸,接了吧,皇宮中出來都是好東西,有多少我都收了。”
“……”屋裡幾個人都無語的很,雖然他是柳家公子沒錯,但是那人怎麼說都是個皇子,怎麼到了她這裡就被打劫人家似的。
讓柳全把人送出去,柳卿才扯了扯幔帳,“全嬸,拿點酒給我來喝,太疼了。”
不等全嬸表示,一直沉默著坐在一邊的柳松君便皺了眉,“酒是活血的,你是嫌流的血還不夠多?”
“可是爺爺,我太疼了。”全嬸紮起幔帳,露出她大汗淋淋的臉,頭髮都浸溼了。
柳松君堅決的搖頭,不是不心疼,但是再心疼也不能不把她的身體當一回事,“你再忍忍,下一貼藥裡我讓他們加點安神的進去,讓你睡過去會舒服點。”
好吧好吧,沒有麻醉藥的地方她還能如何,那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她是不是也去研究研究,下次再被人紮了刀子就能用上了,阿呸呸呸,哪有人還期待下次受傷的,自己這是傷了腦子吧。
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些,不留神又動到了傷口,疼得柳卿嘶嘶嘶的直抽冷氣,**,真想罵人洩恨,太疼了。
“你就安份點好好養傷,別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阿蘭,好好照看著。”柳松君看在眼裡,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她才好,搖了搖頭,慢悠悠的拄著拐離開房間。
“喏。”
柳卿知道,自己的養傷過程將會是個不太好受的過程,藥是必須要吃的,床是必須要躺的,孃親的眼淚只怕也是必須要見的,最後這一點尤其讓她害怕,她對愛哭的女人真的沒輒。
平日裡忙慣了的柳卿突然之間閒散下來了,一開始還好,被疼痛折磨著,全身心的對抗去了,幾天過去傷口不那麼疼了,她便覺得六神無主了,手邊空空的感覺非常不實在。
“全嬸,給我拿幾卷書過來。”
全嬸艱難的搖頭,“族長有交待,您只能休息養傷,不能做其他的任何事,尤其不許大家拿書簡給您,請您不要為難奴。”
那她還能幹什麼?數著時間過?這太難熬了……
可是,依然得熬著。
柳卿沒有過問幕後之人有沒有查到,也沒打聽柳家有什麼舉動,她相信柳家絕對不會善罷干休,不管是因為她還是為柳家之名。
接連幾天闕子墨都沒有出現,柳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也不明白心中的不忿是為何,可是看到那些他派人送來的各種補品和藥材,為什麼她有全部扔出去的衝動?明明三皇子的都接了,以她和闕子墨的交情,收這些東西收得太理所當然了。
想來想去,柳卿得出結論:因為柳家不缺這些。
“主子,暗一回來了。”
等得焦躁不堪的闕子墨猛的起身,然後又坐下,“叫他進來。”
很快,暗一低著頭進來,跪在書桌前邊,“見過主子。”
“說。”
“回主子話,動手的是吳家。”
“吳家?外戚吳家?”闕子墨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可千萬不要是他所想的那樣才好。
“喏。”
真是那一家,闕子墨閉上眼,腦子轉得飛快,要真是這吳家,這事情只怕是……
“繼續說。”
暗一心下躊躇,再說下去,就是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