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琴,祖上都是仵作出身,這一代,她爹只有她一個閨女,她就女承父業了。
白希忍著激動的情緒微微一笑,不認識她沒關係,待會兒會認識的。
她問陳琴,“我可以進去說嗎?”
陳琴看她全身溼透了,雖然穿著古怪,但畢竟是個女娃子,就讓開一邊,“請進。”
“謝謝。”
白希走了進去,院子裡一切如舊,而她住的那間屋子的門是開啟的。
“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陳琴關上門後走過來問她。
白希想了想,轉身不回反問她:“請問,您是不是有一個女兒叫陳冰兒?”
這是她原本名字,隨她娘姓,她哥哥也是。
聞言,陳琴愣了愣,“你認識冰兒?”
白希點了點頭,“嗯,她人呢?”
先了解一下那具身體是死是活,她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然而她這一問,陳琴本就憔悴的面容更添憔悴,她紅了眼眶說:“冰兒三天前掉到河裡淹死了,昨天才下葬。”
白希一聽,心裡頓時落了塊石頭,死了就好,要是還活著的話,那想必也是被其他靈魂取代了,說真的,她是不願意的,更耽誤她認親。
她不再隱藏兜圈子,直接握住陳琴的手,“娘,您的女兒死的只是身體,但她的靈魂還在,就是我。”
“什麼?”
聞言,陳琴錯愕又複雜的看著她,絲毫沒有震驚,因為震驚就等於相信了一些,而她根本就不相信。
她覺得眼前這姑娘是為了安慰她,要認她做乾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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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看得出來,所以她繼續解釋,“娘,三日前天降大雨,我去義樁給您送傘,路上被三個流氓調戲,我被逼無奈才跳河輕生,我也以為我必死無疑,但我醒來後,卻是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我的靈魂附身在一個八歲的女孩身上。
自那以後,我在那個世界裡生活了二十四年,我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然而今天,我在那個世界裡因為抓罪犯,反被罪犯算計撞入了深海里。
我也以為我會死,卻沒想到我不僅沒死,反而又穿越回來了,是一個老伯把我從河裡撈上來的,我醒來後很驚訝又很歡喜,一想到您,我就立馬跑了回來。
我剛剛那樣問您,是不確定我的那具身體是死是活,若那具身體還活著,我怕您會不認我。”
先說這麼多,讓她娘消化消化。
果然,陳琴聽完這番話之後,眼神中這才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但看著面前姑娘那堅定的眼神,她又不得不相信這離奇的經歷,因為她只知道她女兒是淹死的,卻不知道她為何會掉到河裡淹死,而且那條河還是在去往義樁的路上。
而面前這姑娘說的有頭有尾,她不想相信都難。
可是,三十二歲的她怎麼看起來像十六七歲的樣子?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試探:“你真的是冰兒?”
白希微微一笑,說出一個只有她倆才知道的小秘密。
“娘,您大腿內側有一塊紅色的水滴形胎記,小時候你我共浴,我總是說,應該把它落在您的眉間,這樣您就像洛神一樣美麗。”
話音一落,陳琴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雙眼瞪得渾圓。
她…真的是……
這確實是她和女兒之間的秘密,連她兒子都不曾知道。
陳琴是個聰明的,她趕緊拉著白希進了屋子裡,然後把門關上,又拉著她進了寢房。
“我們等會再說。”陳琴拍拍她的手,“我先去拿件乾淨的衣服給你換。”
她女兒昨日下葬後,他就把女兒的衣物全都搬到自己的衣櫃裡了,留作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