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像門神一樣一邊一個站定。
陳琴再次邀請,“請,嚴大人,劉大人。”
“好。”劉兆回應,跟著嚴銘身後走了進去。
這宅子雖然是劉兆命人買下的,但他並未進來過,今日是頭一次進來,所以到處看。
嚴銘也在看,不過一眼後就被某處吸引去了目光。
月光下,白希一身青色長裙站在左廂房門邊,她長髮披肩夾在耳後,高挑的身姿妙曼中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尤其是那雙冷漠而淡定的桃花眼,尤為迷人,嚴銘始終不曾從她的面上移開目光。
隨著步伐的靠近,與她齊平後,他正面對著她,兩人對望彼此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他看得出,眼前的這位女孩初次見他,卻對他沒有產生一絲的心動。
可以說是淡泊如水。
陳琴已經走了過來,“希兒,這位是嚴大人,來和我們討論案情的。”
白希聞言,這才走下臺階而來,步伐不疾不徐,神態不卑不亢,看的嚴銘那眼底的波瀾越發的深邃。
其實,白希剛才看到嚴銘的時候是有些意外的,因為在忠烈園見過他。
走近後,按照古代禮數她是要行禮的,然而還未等她開口,嚴銘就免了,“白姑娘不必多禮。”
他已經從劉兆那裡得知白希的名字,還知道陳琴的親生女兒已死,這位是養女,是遠房親戚家投奔來的,據說家中人都死絕了。
,!
當然,這是陳琴對劉兆瞎編亂造的。
白希微微點頭,算是謝了他的免禮,眼下不能站著,她示意,“嚴大人請那邊坐。”
女子的屋子,男子是不能進去的,只能坐院裡。
正好,一方石桌,四個位子,月亮還挺亮的。
嚴銘也不嫌棄,等劉兆為他擦乾淨石凳後,他走過去端正坐下。
“你們先坐,我去泡一壺茶來。”陳琴說完就去了自己的屋裡。
劉兆已經在嚴銘的右邊坐了下來,而白希還沒動,嚴銘以為她是在等他開口,便微笑示意她,“白姑娘,請坐。”
白希其實是想等她娘來了再坐,現在嚴大人開口了,她只好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坐姿同樣端正,氣質如蘭雅緻。
嚴銘看著,尤為滿意,但他掩去了眼底的波瀾,主動提道:“前日,你和你母親來掌刑司,本官正在商議案情,所以才沒有見你們,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劉兆一聽,嘴角抽了抽!
大人,您撒謊,您明明就是不想見。
白希是遇禮則禮,“大人言重了,我們並不介意。”
因為職業習慣,在正面交談時,她會一直看著對方的眼睛,而且非常自然。
嚴銘也在看著她,也越看越滿意,他點了點頭,然後環顧四周問:“這宅子住著可還習慣?”
白希回道:“挺好的。”
旁聽的劉兆咧嘴一笑,他安排的還有錯嗎?
嚴銘再問她,“那你們接下來,可有何打算?”
白希直接回:“我娘準備去大理寺應職仵作,我已經買了一家鋪子,準備開醫館。”
大人問話,尤其是正一品大官問話,她必須回,還不能撒謊,在古代,這是規矩。
“哦?”聞言,嚴銘心頭驚訝,“你還會醫術?”
劉兆也驚訝,今日交談了一下午,他還真沒聽她提到過這一點,現在看來,這白姑娘還真是有才!
白希點了頭,“嗯。”
嚴銘追問:“那不知,你買的鋪子在何處?”
“鳳霞街,賈氏醫館。”
別人不能說,嚴大人不用隱瞞,他不會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