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銘拿起酒杯,與他們一飲而盡。
他左邊是大哥,右邊是老太君,孫慧芳和三位嫂嫂以及侄兒坐對面。
“四表哥,你下午還要回去忙公務,可別喝太多。”孫慧芳看著嚴銘笑勸。
其他人聽了,彼此不著痕跡的交流了一眼,微笑中帶有一絲隱晦。
“無礙。”嚴銘略瞥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和大哥喝酒。
全程,他都不主動與孫慧芳交流,就連現在,他那一眼瞥的估計連臉都沒看清。
因此,孫慧芳的笑容被尷尬的淡了幾分,心底的疑惑也越來越深。
之前,四表哥和姨母在房中到底說了什麼?
為什麼這次回來對她這麼冷淡?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精明的眸子閃了閃,她已經想好該怎麼對孫慧芳說了,但要等嚴銘走了之後。
“對了阿銘,花魁一案你查的如何了?”三哥這時放下筷子問。
這件案子,整個京城都知道,也很關注,所以一桌人都朝嚴銘看來。
而他回了一句,“正在查證中,會盡快破了此案。”
辦案不透露,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即便是對家裡人也是一樣。
一桌人只好撇了撇嘴,繼續吃喝。
午飯後,嚴銘陪哥哥們小坐了一會就走了,他心裡惦記著白希,走的迫不及待。
白希和陳琴正在鐵匠鋪取器具,已經做好了,夥計將三樣東西拿給她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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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看可滿意?”
白希仔細檢視,確認做工不錯,“行,多少銀子?”
“十兩。”
不多,陳琴付了銀子。
夥計喜笑顏開,“多謝客官,歡迎下次再來。”
兩人點了頭,轉身走了。
去服飾鋪,取白大褂。
一路上,兩人表面走的愜意,實則都在注意著周圍,包括身後也會假裝看一眼。
直到到了服飾鋪,兩人取了包好的白大褂出來,再次確定無人跟蹤,便租了輛馬車往掌刑司而去。
巧的很,她們的馬車和嚴銘的馬車竟然同時到達掌刑司大門口,雙方下來後一眼就看到彼此。
白希和陳琴心想,好巧!
而嚴銘眼中閃著驚訝!
他瞅著白希上下打量,換上男裝了?
跑了一上午,滲出的汗水已經給白希眉毛上那多出的銅黛淡掉了,她擦拭過,所以現在著男裝的她又是一副俊美的小生模樣。
嚴銘嘴角一勾,明白她為什麼會換男裝了。
還別說,挺好看的!
他走了過來,目光又掃了陳琴手中的包袱一眼,“白姑娘,陳夫人,好巧。”
喝了酒的他眼尾嫣紅,竟有種說不出的邪魅之態。
“嚴大人。”白希和陳琴禮貌向他行禮。
待他靠近後,白希微微擰了下眉,那是一種被乍一聞酒味後的下意識反應,正好被嚴銘察覺到了。
他雖面上鎮定,但身子卻是一僵,心裡尷尬,還懊惱。
原來她不喜聞到酒味。
“嗯,進去吧。”
他轉身就走,步伐稍顯急促,似落荒而逃。
因此跟在身後的兩個心腹屬下一頭霧水!
難道大人不應該和白姑娘結伴同行嗎?
白希看不出嚴銘有什麼反常,她和陳琴想的一樣,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司正,豈會和她們多客套?
兩人跟了上去。
進了掌刑司之後,嚴銘吩咐左二領她們去驗屍房,他自己回了清風苑。
驗屍房在地下室,深度約有幾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