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渾身散發出的一股濃濃的戾氣,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在場的人膽怯的從他面上收回目光,身體打著哆嗦,避也不是,留也不是。
右一嘴角流著血,嚇的臉色發白,嚴銘盯著他,陰鷙而憤怒的眼神幾乎帶著致命的狠毒,恨不得把他脖子扭斷。
忍了又忍,他氣的一把推開右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可失去理智,他趕緊吩咐在座的官員。
“去,傳本官令,命所有人將手上事情都放下,圍繞整個災區仔細找人,找白希和陳琴,找到者官升兩級。”
說完後,他兩眼發黑,撐住後暴怒一喝,“快去。”
“是,大人。”
眾官員不敢多問,趕緊出去組織人手找人。
“還傻站著作甚?還不出去叫上左一、左二、右二去找人?廢物。”
嚴銘怒斥完右一,臉色鐵青著飛奔而出,朝白希消失的那個營帳跑去。
不會的,她不會跑,一定是去別的營帳救人去了。
他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一瞬間,整個災區的情勢變了,所有救援人員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全力尋找白希。
有聰明的官員下令,“你們不僅要找營帳,還有廢墟底下,每一個角落,還有之前已搜救過的廢墟下面,都給本官下去找。”
“還有每個茅廁,附近的樹林都一一搜尋。”
“是。”
,!
嚴銘跑到白希之前所在的營帳,問了幾個大夫後,他立馬去了附近的茅廁。
在找了三間之後,他看著掛在門背面的衣服,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一目瞭然的逃跑事實,找不到絲毫藉口為她辯解。
嚴銘睜大了雙眸,接受不了的搖著頭,心底的憤怒、酸澀、震驚、不敢置信,各種複雜而抓狂的情緒交織著,如同漲滿河槽的洪水,在一股一股的充斥著他的雙眸、腦子。
不知是苦的還是怒的,他紅了眼眶,腦子裡轟鳴的如晴天霹靂,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他嘴唇微張,低低道了句,“白希,你好狠心!”
為什麼?
明明在這些日子裡,我們相處的很融洽,你也在試著對我主動,我也在試著用正確的方式對你,給你自由,你為什麼還要跑?
他在心裡這樣問,神情呆呆的,他不明白,一個月的同床共枕,纏綿悱惻,哄她,愛她,就算當他是條狗,也該能動容幾分,生出一絲情意。
卻沒想到,她的心竟然涼薄成這樣,一絲好歹都不識。
他抬頭望天,抬手擦了一下模糊的雙眼,一手水漬。
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迫使自己冷靜。
再睜開時,他雙眸中的憂傷和苦澀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兩團跳動的幽火渲染上他的眼底,焚燒的如人間煉獄。
他正要離開,四個心腹侍衛這時跑來,看了一眼門上掛的衣服,臉色都極其不好。
右一稟報,“大人,整個災區都找遍了,沒有找到白姑娘和陳夫人。”
嚴銘整個人都陰森森,連語氣都是,“去馬場。”
他話音剛落,人已經飛躍至一里開外,四個心腹侍衛立馬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白希和陳琴在一處低窪的河田下拴馬,田裡有草,泥土是乾的,離岸上有兩米深的高度,而岸上離官道有兩百米的距離,官道另一側是山林。
此處離災區已有六十里的距離,白希並沒打算去洲口。
馬拴好後,白希拉著陳琴往岸上跑去,“走,進山。”
“好。”
沒多久,兩人進了山林後也並沒朝深處跑,就隱藏在離官道一百米的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