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宋義來了。
“下官見過大人。”
“嗯。”
嚴銘點了頭,問:“那日霍思源去送白希,回來後有告訴你白希說了什麼嗎?比喻她會去哪裡安家?”
宋義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仔細一回想,想起來了。
“哦,回大人,白姑娘沒說,只說一路走一路看,哪裡合適就在哪裡安家,不過,白姑娘說若是找到地方安頓下來,會寫信給思源的。”
“是嗎?”
嚴銘聽到最後一句話,臉色秒黑了下來。
語氣冷嗖嗖的。
宋義腦子轉的快,他徒弟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更知道他面前這位大人的心思。
他趕緊解釋,“大人,您別誤會,其實思源去送白姑娘是受我的意,白姑娘說寫信給思源,也是看在我今後驗屍可能會遇到的難題上。”
“呵!”
嚴銘聽完,皮笑肉不笑的冷冷勾了下嘴角。
他看著宋義,默了默,然後威嚴吐字,“宋義,你身為霍思源的師父,在教他驗屍的本領時,也該教教他,什麼能想,什麼不能肖想,否則,會丟命的。”
清洌的如同淬了冰的話音一落,宋義心中膽寒,他已經明白了。
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俯下身子,“是,下官知道了。”
嚴銘滿意勾唇,眯了眯眸子說道:“回去吧,若是白希寫信給他,你要第一時間掌握信中內容傳達本官。”
“是。”
宋義走後,嚴銘又往椅背靠去,有點後悔。
他當時要是派人暗中跟著保護就好了。
想了想,他覺得也不能靠這一條路找人,那個沒良心的王八蛋精的很,不見得會寫信給霍思源。
“右一。”
他朝屋外喊,右一匆匆跑了進來,“屬下在。”
“你現在派人去京城各大車坊,找出一個月之前送走白希和陳琴的那輛馬車,問出他把人送到哪裡去了,再以此找下去,直到找到白希的落腳點,飛鴿傳書給本官。”
“是。”
右一轉身離去,心想他家大人還是沒出息,這才沒熬過三個月就急吼吼找人了。
院子裡,蘇青和文迪來找嚴銘,正好碰到右一。
“誒?你去哪呢?這麼匆匆忙忙的?”
右一使了個眼色,“大人命屬下派人去找白姑娘。”
說完就走了。
蘇青和文迪面面相覷。
“走,進去。”
兩人不用通報就笑眯眯的進了書房,也不用客氣直接找位置坐下,自己倒茶。
嚴銘全程看著他們。
兩人把自己忙好後,這才看向嚴銘。
蘇青笑問:“阿銘,你還是放不下那個白姑娘啊?”
文迪跟著笑說:“打算要人不要臉了是吧?”
“胡說什麼?”嚴銘氣惱擰眉,然後嘴強,“我只是確認一下她的安全而已。”
文迪笑問:“真的就只是這樣?”
“不然呢?”
“你不想把她找回來,繼續圈在身邊?”
“嘁!”
嚴銘不屑一笑,一臉嫌棄的樣子,“怎麼可能?”
文迪和蘇青相視一笑,心裡跟明鏡似的,算了,給他留點面子。
“走吧,已經傍晚了,我們出去喝酒去。”
“不去。”
嚴銘是個宅男,沒有特殊事情,一般不出掌刑司。
兩人翻了個白眼,“那就在你這裡喝?”
“行,去後宅。”
嚴銘一口答應,正好喝多了,他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