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銘聽完後,雖然覺得這個理由挺充分,但他臉上的怒氣依然未消,無法釋懷。
他似信非信的盯著白希的眼睛看,想試圖從中找出一丁點兒的心虛之意。
白希為掩飾心虛,裝著疑惑問他,“你呢?你怎麼從這邊過來的?”
嚴銘沒回答,而是繞過她進了醫館,李掌櫃正在記賬。
他走過去,在李掌櫃抬頭惶恐之時冷沉問:“剛剛走的那個男子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是病人還專程來找白希的?”
李掌櫃愣住了,眼睛下意識看他身後的白希……
病人。
白希在向他吐口型,使眼色,嚴銘猛然一回頭,她已經裝著心胸坦蕩的樣子。
李掌櫃已知曉,立馬恭敬回覆:“回嚴大人的話,是病人,剛來不久。”
“呵!”
聞言,嚴銘一聲冷笑,真當他好糊弄?
他眸中泛起殺意,陰鷙的盯著李掌櫃,“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重說一遍。”
“……”李掌櫃心理素質不行,被他嚇得臉色發白,眨著心虛的眼睛躲躲閃閃。
白希眼睛一閉,完了!
嚴銘已經明白了,又氣又傷心的轉身看著她,心中有一堆歇斯底里的問題要咆哮,但最終只是失望的點了點頭。
“你很好。”
他冷冷收回目光,紅著眼睛大步朝門口走去,經過白希時,他繞開了,頭都沒回。
白希見此,立馬轉身向前拉住他的手,“哎呀好啦好啦,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嚴銘微微一頓,傷心的眸子閃了閃,他現在應該甩開她的手,什麼也不聽,因為她或許還會對他撒謊。
但他沒骨氣,他想聽她好好解釋,哄他,哪怕騙他,至少那也是在乎他的。
“跟我來。”白希扯了扯了他的手。
嚴銘遲疑了一下,然後轉身心碎的看著她。
白希忍著笑,拉著他往後院走去,某人就裝著半願不願的樣子被她拉著走。
到了後院廂房,白希拉著他在桌邊坐下,還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嗯?”
嚴銘看著她,然後目光落在茶杯上,臉色緩和了些,伸手接了過去,但沒喝,而是放在桌上,再把她拉到腿上坐了下來,雙手緊緊環著她的腰。
沉吟片刻,他說:“不要再試圖騙我。”
白希不會再騙他,而且還要主動一點,為了哥哥的生命安全,她得施展美人計,給他甜頭,一定要他不追究她哥哥的任何過錯,哪怕是曾今做過奸細出賣過掌刑司,或是出賣過大晟。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明顯感覺他的身體一僵,她笑著湊近,在他眨著眼睛迷糊的情況下親上他的唇。
嚴銘暈了,被親暈了。
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的定著不動。
他呆呆的看著白希。
他從未奢望過,白希會有對他主動的一天,所以……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嚴銘可不是個色令智昏的人,他雖然享受這份突如其來的親密,但這事涉及到了他最不能容忍的背叛,他可不會毫無底線的被她算計。
總之,什麼都好說,情敵他不會放過。
他不容置喙的說:“你別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那個狗男人,我告訴你,無論你恨我與否,他都一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必讓他生不如死。”
白希翻了個白眼,捶他胸口,“你才是狗男人,不許你這樣說我哥哥。”
“哥哥?”
嚴銘捉住她的小拳頭,驚訝又疑惑的眯起了眸子。
“什麼意思?”
白希問他:“嚴銘,如果我哥哥當年沒死,而是被人調包了,他有可能是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