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嚇得嘴一咧趕緊解釋,“哦,不是,下官就是有些驚訝。”
然後又趕緊回答,“下官按照功勳恩例,給了她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並且為她購置了一處小宅子,花費八十兩,房契和鑰匙都給她了。”
嚴銘聽完,默了默,然後神色不明的問他,“她們有說什麼嗎?”
“有,那位姑娘問過下官關於花魁被殺一案,說她母親是仵作,有可能幫上忙,但被屬下拒絕了。”
陳乾的母親是仵作?
嚴銘聽到這點,心中頗有些意外!
他對陳乾家的情況並不瞭解,身為大司正的他,掌刑司底層人員的資料他向來不問。
他默了默又問:“你拒絕她之後,她還說了什麼嗎?”
劉兆如實回答,“她問下官能否和她母親見您一面,說是當面道謝,但下官……”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下官覺得她是想憑美貌勾引您,所以下官直接替您拒絕了。”
話音剛落,一本書就朝他迎面飛來,“傲嘶~”
劉兆疼的捂著額頭,嚇得直眨眼,“大…大人,下官是做錯什麼了嗎?”
“你說呢?”
嚴銘面色冷酷,聲音低沉而嚴厲。
“下官……”劉兆左思右想,還是沒反應過來,乾脆直接問:“還請大人明示?”
嚴銘眯起眸子,盯了他片刻,才斥責道:“你怎可僅憑個人臆測,就隨意詆譭一位姑娘的名譽?更何況這位姑娘還是你手下忠誠勇士的親屬?”
,!
劉兆一聽,驚懼的瞳孔驟然一縮,是啊!
掌刑司的條令……
他立刻掀起官袍跪下請求寬恕:“是,下官知錯,實在是下官見她容貌出眾,不由得想岔了,我知您最忌諱女子無故接近,因此拒絕了她,求大人饒恕下官這次的過錯,下官保證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說完,他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閉著眼睛等待定奪。
掌刑司第一條令,為官者要品行端正,當慎言慎行,以誠信為本,以證據服眾,忌亂嚼舌根,搬弄是非。
嚴銘注視著他,深邃莫測的眼神,帶著冰冷銷魂的寒意彷彿能穿透一切表象。
半晌後,他問:“她們住在哪裡?”
“青道街,沃巷。”
這地方雖說不上很偏,但嚴銘覺得很偏。
“罰三個月俸祿,滾。”
“是,多謝大人饒恕。”
劉兆爬起來,趕緊抱著腦袋跑了,仿如死裡逃生。
整個掌刑司的人都知道嚴銘對人對事極其嚴格,性子陰晴不定,他一旦生氣追責,最輕的懲罰便是五十軍棍,疼的讓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書桌後,嚴銘靠在椅背上垂眸沉思,思白希。
腦海中全是她亭亭玉立的樣子。
風拂輕搖似雪紗,清麗脫俗不染瑕。
要說這世間美人他真見過無數,但都差了點意思,靈動一點的品行輕浮,端莊一點的刻意在裝,要麼心思不善。
他都提不起興趣,掃了一眼之後不會再看第二眼,而今日見到的這位姑娘……
想到這裡,嚴銘搭在桌上的右手輕點桌面,微眯的雙眸中閃著一絲笑意,而笑意中又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籌劃!
白希和陳琴已回到家中。
母女二人洗漱後聊了會天就各自回房睡覺,明日接著找鋪子,爭取在十日內開業。
所以次日一早,兩人吃完早飯就出門了,前腳剛走沒一會兒,後腳就來了人,一看門上落了鎖,決定等一會兒。
興許是出門買菜去了。
然而半個時辰後,這人納悶著跑了。
司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