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仔細說道:“我夫妻二人在這京城行醫十載,很少回去看望年邁的雙親,近來,眼見醫道之路愈發艱難,行醫之業漸感力不從心,心中便萌生了退意,不願再在此地繼續蹉跎歲月,想回家照顧雙親。
於是經過商量,故而想賣了這家醫館,所以,不知二位能否拒了那家,選我們家?你放心,定金的事,就從我們的價錢里扣,原本七百兩銀子你們只需給六百兩,如何?”
話說完後,夫妻二人期望的看著陳琴和白希,反正他們手裡小有積蓄,咬咬牙,也不差這一百兩。
但在京城生活,處處都要花錢,尤其儲存的藥材,進貨來就退不掉。
行醫之業不景氣,購買的人就少,有的都要發黴了,若再繼續賠本下去划不來,還不如回縣裡發展去,一兩銀子在京城不算什麼,但在縣裡那就另當別論了。
白希和陳琴在對視考慮。
兩人誆人家,哪能那麼輕易答應,總得猶豫猶豫。
中年男子見她們好像不太想答應,他腦子一轉說:“這樣,我醫館中珍藏的藥材,皆是上乘之選,我願比進貨價再低一成讓與你們如何?
這樣一來,你們既能得到所需,又能省下不少銀兩,豈不是兩全其美?”
話音一落,白希和陳琴眼睛一亮,那感情好。
“成…成交。”
兩刻鐘之後,母女倆又在街道上逛,鋪子談妥了,藥材也看了,快過期的不要。
給了一百兩定金,立了字據,三天後正式去交易,因為人家還要收拾搬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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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琴問:“希兒,接下來我們幹嘛?”
白希想了想,“娘,你敢不敢與我去城外的五里亭勘察一下命案現場?”
“這……”陳琴聞言,略一猶豫問:“那命案現場肯定有掌刑司的人看守,我們去了能接近嗎?”
“先去了再說。”白希拉著她去租馬車了。
殊不知,她們家門外一直有人在等,都等的在捉蒼蠅。
掌刑司,司正殿。
嚴銘正在伏案書寫,商議已經結束,各部官員又出去找線索了,嚴銘本想親自去,但想見的人還未見,他走不了。
“報——”大殿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嚴銘一聽,向來冷酷待人的他面色瞬間溫和了下來,將筆放在筆架上,端正坐姿。
“宣。”
“宣——”
在他身旁,侍衛統領左一高喊,司正殿超大,不大喊外面聽不見。
然而,當嚴銘看到只有侍衛一個人進來,他面色又瞬間一變,冷酷。
“啟稟大人,屬下去問了右四統領,陳夫人和陳姑娘還未回來。”
還未回來?
左一有些納悶,然後朝他家的大人看去。
嚴銘就知如此,不然人就跟來了,沉吟片刻,手一揮。
“下去吧,每半個時辰去問一次。”
“是。”
侍衛退了出去。
嚴銘拿起筆,繼續伏案專寫,心情稍微有點不好。
但他也估計,可能是母女倆第一次來京城新鮮,出去好好逛逛吧,下午一定回家。
一轉眼,半個時辰後,京城東城門之外,五里亭處。
白希和陳琴剛到,之所以用這麼久,是很多馬車不願特意來這裡,無奈加了價才來。
這裡通往四處的道路並沒有被封鎖,但路中間那個出事的亭子有侍衛看守。
陳琴問:“怎麼辦?”
“先過去瞧瞧。”白希帶頭走了過去。
這邊,八個侍衛看她們走來,本該嚴肅的表情,硬是被白希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