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天黑了。
京城南城門處,白希和陳琴以及劉兆剛剛踏入,由於接下來不順路,雙方做道別。
“白姑娘,我這就回去向嚴大人彙報,若是嚴大人願意見你們,我會派人去通知。”
“好。”
說完,雙方各自離去。
之前去的兩個現場,白希還真發現了一些線索,城隍廟中的香臺腳下,被刻了一個很小的“一”字,若不把香臺抬起來看,根本發現不了。
劉兆當時看到後都熱血沸騰,不管這是何意,總歸是一個線索,然後是望夫湖。
湖邊種了一排柳樹,繞了大家不少時間,根據兇手刻字的行為,他們以為會刻樹上。
並不是,兇手刻在了一塊小石頭底下,是個“二”字。
於是幾人又返回五里亭去找,果不其然,第三個字被刻在亭子頂上,眾多瓦片中的一塊瓦片底下,是個“三”字。
於是幾人猜測,兇手在記錄殺人的數量,那下一個地點很可能就是北城門外。
白希突發奇想,覺得兇手像是從相識、相約到結束的這樣一個方式選地點殺人。
那麼為了引蛇出洞,她和劉兆商量了一個計劃,再由劉兆將這計劃告訴嚴銘,看他如何定奪。
馬車不久後就將白希和陳琴送到了家,由於過了戌時一刻,右一已經返回掌刑司,並沒等到她們回來。
忙了一天,母女倆精疲力盡,各自打了洗澡水在房中沐沐去了,準備洗好睡覺。
劉兆也到了掌刑司,這會兒正在跟嚴銘說著白希和陳琴以及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嚴銘聽的比平時商議要事還要認真,嘴角勾著笑意,黑眸裡亮晶晶的,直到劉兆全部說完後,他等不及明天。
“走,去她們家。”
“誒…大人……”劉兆攔在了他面前,“您看這都過了戌時二刻了,她們家又沒有個男子,我們去不妥吧?”
“有何不妥?本官是去討論案情的,又不是……”嚴銘話說一半,一把揮開他就走。
右一和左一跟了上去。
劉兆穩住身體,然後提著袍子也追上去,“那大人,您等等我啊?”
白希穿著寢衣躺在床上看書,她有這習慣,再困也要翻幾頁再睡,陳琴還沒,正在院子裡做些簡單的防賊陷阱。
如果兇手是那個變態,當他發現她女兒,那後果可想而知,做些陷阱,一旦被他不小心觸碰到,她就大叫保命。
就在她拉線拉到她的屋子門口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啪啪啪……】
聞聲,正在看書的白希和陳琴同時抬頭,誰呀?
白希默了默,下床披上外衣穿好出來,而陳琴已經走到院舍門前,“誰?”
“是我,劉兆。”
一聽熟悉的聲音,陳琴趕緊開啟了門,然而這一看,她傻眼了,眼睛眨啊眨!
劉兆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還有三名男子,而其中一位丰神俊朗又威嚴赫赫的男子她似乎見過。
“陳夫人,這位就是掌刑司的大司正,嚴大人。”劉兆讓開一邊給她介紹。
陳琴一聽,眸色驚訝,趕緊走出來給嚴銘行禮。
“民婦……”
“免禮。”
她話未說完,嚴銘就溫和免了她的禮數。
暗暗打量了她一眼,他解釋道:“劉兆已經將你們下午所做的一切都跟本官說了,所以為了案情,本官特來此再與你們細談一番,不知可否?”
陳琴聽完點頭,“當然可以,嚴大人請進。”
嚴銘準備進去,又想了想吩咐右一和左一,“你們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