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北面營帳的路上,右一攙扶著兩個傷者,行走的速度並不快。
半途的時候,其中一位傷者感覺腹部有點痛,“啊…大人,我肚子有些痛,能不能給我歇息一下?”
“好。”
右一趕緊停下,然後一看周圍,目光落在一截擺放平整的房樑上,“我扶你們去那邊坐一下。”
“好,有勞大人了。”
“來,慢一點。”
右一扶著二人走了過去。
白希來到一處茅廁,距離她離開的營帳有半里路,茅廁的門背面有陳琴準備好的衣物,她拿下來快速換上。
這是之前陳琴謊稱上茅廁的時候從廢墟里撿的,臨時搭建的茅廁,周圍正好是廢墟。
白希已迅速換好,開門時四處一看,沒人監視,便朝放置馬匹的地方跑去。
到了地方,放眼一看,足足有幾百匹,都是救援人員騎過來的,陳琴躲在馬中,見到白希趕緊迎過去。
“走。”
白希二話沒對她說,挑了兩匹健壯的馬,一頭給她,一頭自己騎上,韁繩一抖,馬兒迅速衝出了馬群。
陳琴隨後跟上,還好她在來的路上練習了騎馬,現在也遊刃有餘,兩人出了災區之後來到岔路口,四通八達。
“希兒,往哪邊走?”
“這邊。”
通往洲口的地方,到了之後可以選擇去其他國家。
白希前些日子救治傷者的時候,以聊天的方式,不顯目的的打聽了一下週圍的路況。
“好,走。”
兩人縱馬疾馳,很快消失在被樹蔭擋住,而一眼望不到頭的官道上。
右一終於把兩個傷者送到北面這個傷者比較少一點的營帳中,然後在周圍的營帳裡找了一下重傷人員,挑了兩個帶回去東面的營帳。
這一來一回,他花了快三刻鐘的時間,到了營帳後,他沒看到白希,問其他大夫。
“你們有看見白希嗎?”
十幾天的相處,大家也熟悉了,都知道彼此的名字。
幾個大夫搖了搖頭,其中一人說:“你之前剛離開營帳,白大夫就說去方便,然後就沒回來,估計是去別的營帳醫治傷者去了。”
右一聞言,都沒來得及思索,心口便猛然一慌!
不好。
他趕緊撤出營帳,去了周圍的幾個營帳一看,沒人。
頓時間,他臉色一白,腦子裡轟轟作響,嚇得兩手都在發抖,完了,這下死定了!
不再遲疑,他趕緊跑去南面的營帳裡找嚴銘,也做好了受死的準備。
嚴銘還在和眾官員商議後續安排,正說到撥款重建這一事上,右一就衝進了營帳。
大家眉心輕擰,都好奇朝他看去……
右一臉色不好,幾乎像是陷入絕境的樣子。
嚴銘看著他,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還強烈的很。
“大人,白姑娘和陳夫人都不見了。”
果然。
嚴銘一聽,緊繃的臉色在得到證實後驟然一變,驚慌而急切,他飛奔至右一身前,抓住他的衣襟怒問:“什麼叫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面面相覷,對於白希和陳琴的失蹤表示疑惑,但都沒敢插嘴。
右一驚慌說:“三刻鐘之前,白姑娘吩咐屬下送兩個傷者去北面營帳,然後屬下回來沒看到她,有大夫說屬下前腳剛離開,她後腳藉故方便後一直沒回來,他們猜有可能去了別的營帳救治,可屬下找了幾個都沒看見白姑娘。”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驟然響起,嚴銘憤怒至極,一掌揮出,重重擊在了右一的臉上。
他雙眼圓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