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
嚴銘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然後故意疑神疑鬼的問她:“我有些懷疑,你不會打算等我抓到兇手之後就悄悄離開我吧?”
儘管白希裝的再好,他依然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心中的疑慮,那既然如此,不如就此揭開面紗,化被動為主動。
白希的想法如他一樣,既然他察覺到了,那掩飾再無用處,直接反問:“那你呢?你是不是為了防止我離開,故意抓不到兇手?”
嚴銘眉宇一擰,死不承認的說:“那怎麼可能?我掌刑司既然接了這個案子,肯定會給百姓一個交代。”
白希眨了眨眼,也死不承認說:“那既然如此,還望你儘快抓住兇手給百姓一個交代,這樣我和我娘逛街的時候會更輕鬆。”
嚴銘一聽,眸光閃爍,然後微微一笑,“放心吧。”
說完把她下巴勾過來,先親親再說。
正好趁著親吻的時間想接下來的計劃,彌補他的紕漏。
他估計是昨天在花圃邊說的話讓她起疑心了,他當時不該說‘我還以為你要出去逛逛呢’這句話,因為這話裡隱含了自己知道外面沒危險,從而下意識表現出來的輕鬆。
所以她立馬跟口表示要出去逛逛,這丫頭是個很聰穎又很敏感的人,以此懷疑到前天夜裡他說的話,血腥味。
她估計已經猜到他暗中抓了林坤。
嚴銘猜的沒錯,白希確實因為他昨日的那句話,在心底起了疑心,不過現在她被嚴銘吻的頭暈,暫時不能思考。
回了掌刑司之後,嚴銘去了司正殿,白希去了秋鶴院。
浴房中,娘倆泡在浴桶裡聊天,雖然桶裡沒水。
陳琴問:“我們為何要在這裡聊啊?”
“因為浴房是隔空的,而且封閉,有兩層屋頂,不容易被別人聽到我們談話。”
白希的思維很細膩,能從一件小事聯想到許多平時被忽略的細節。
所以她懷疑,她那次和她娘密謀肯定被嚴銘偷聽了,不然他那天不會那麼奇怪。
陳琴不笨,“你覺得嚴大人會派人偷聽我們談話?”
白希點頭,“他也許會親自偷聽,娘,我懷疑上次我們的談話就被他聽了去,你可還記得他那天有些奇怪?”
陳琴仔細一想,然後睜大眼睛,“確實,他那天練武似乎帶著戾氣。”
“嗯!所以他已經知道我在騙他,知道我們要逃跑。”
“啊?那怎麼辦?”
陳琴的擔憂,讓白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娘,我懷疑嚴銘已經抓了林坤,他前天很晚才回來,一身香味,他怕我誤會,說是去殺了一個曾經欺負過他嚴家的人,因為手法殘忍,濺的一身血,怕我聞不慣才在外面洗了澡,我當時還真沒懷疑。
但昨日我因為一些其他發現在心裡起了疑心,今日偶然興起試探了他一下,發現他似乎在撒謊,所以我猜,他前晚殺得人一定是林坤,只是不想被我發現,怕我離開他。”
陳琴聽完,驚訝的皺起了眉頭,不會吧?
她實難料到,那畜生竟然為了不讓她女兒逃跑,偷偷揹著她們抓了林坤處置?
不是,他堂堂正一品大司正,為人怎可如此詭詐?
真是氣煞她也。
陳琴一咬牙根,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白希默了默,“目前只是我的猜測,還需證實,所以接下來,我要先弄清楚林坤究竟是不是被他抓了。”
說到這裡,她有一件事對陳琴說:“娘,白天一般很安全,你找個時間帶上兩個侍衛假意去逛街,找機會給我買一些上好的避子藥。”
她百分之九十確定林坤被殺了,所以她放心她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