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紅了眼眶,他不敢想象他母親是否還活著。
因為他和妹妹對於母親來說,都已經死了,一時間痛失兩個孩子,她一個人能支撐的下去嗎?
想到這裡,他又恨那位臥病在床的父皇,當初既然派人來偷換他,為什麼就不能將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一併帶走?
還是因為他急著需要太子固國,所以妻子和女兒就不重要了?
陳乾吐了口氣,又返回桌邊坐下,煩躁的轉動著拇指上象徵著他太子身份的扳指。
轉著轉著,他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他吩咐屬下,“你去京城北面的下堂巷,想辦法給本宮買一張人皮面具來,這樣本宮就能隨意出門了。”
戴著面具出門,但總有摘面具的時候,人皮面具就不一樣了,那玩意兒卡在臉上,等於換了一個人。
“是。”被吩咐的屬下接令離去。
四合院這邊正在吃飯。
兩桌菜擺在院子裡,桌子是從屋裡抬出來了,菜是陳琴和白希一起做的。
下人一桌,主子一桌。
嚴銘端著碗,拿著筷子在桌上找,“希希,哪道是你做的?”
白希不告訴他,只給老太君夾菜,伺候的老太君都笑眯了眼,“嗯,好吃。”
她一說,三個兒子嘴裡包著菜跟著點頭。
老大說:“比咱府裡的廚子做的好吃多了。”
白希對他們微微一笑,陳琴招呼著說:“好吃,你們就多吃點。”
“嗯嗯,好,好。”
嚴家人除了嚴銘,其他人吃飯都不拘小格,怎麼爽怎麼來,從不注意形象。
被冷落的嚴銘黑著臉,不高興的吃白飯,他一家人來都受待見,就他不受待見。
哼!
對面的陳琴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那一臉委屈的樣子叫她忍俊不禁,她手一指,“這幾個都是希兒做的。”
話音剛落,嚴銘筷子已經插進菜裡去了,向來吃飯慢條斯理的他,一筷子夾起來直接塞嘴裡,一嚼一下,嗯?
“真好吃!”
他又連忙幾道菜都夾了一些放碗裡,慢慢品嚐,邊吃還邊笑,“嗯,真好吃。”
白希瞅了他一眼,傻狗。
老太君這時笑說:“小希啊,小琴啊,明日晚上,老身在福康苑擺宴,你們帶著溜溜來吃,晚上就不回去了,歇在老身的院子裡,因為後日一早啊,溜溜要進宗祠上族譜。”
白希和陳琴一聽,倆人都沒有拒絕,“好。”
答應的很爽快。
嚴銘暗自高興,那明日晚上他也不用回掌刑司了。
吃過午飯後,幾個嬤嬤幫陳琴收拾餐桌,白希和老太君去了房中看熟睡的溜溜。
幾個男人在院子裡喝茶。
“老四啊,大侄兒的名字就由我這個大叔伯來取吧。”
“你?”嚴銘嫌棄的瞅著他,“你能取什麼好名字?”
“嘿?小瞧你大哥了是吧?”
嚴寬不服氣,立馬想出了一個霸氣又側漏的名字。
“嚴戰。”
“怎麼樣?”他兩眼精光的掃視著三個弟弟。
嚴錦一摸下巴,“嘶!還別說,挺好!”
嚴文也點著頭,“嗯,確實不錯。”
“老四,你覺得呢?”
嚴銘擰著眉,心中,也覺得還不錯,就是……他是父親,應該由他來取。
他眼珠子一轉,“嗯,差強人意,算了,我的兒子還是我來取名字吧。”
嚴寬嘴一抿,不高興。
嚴錦和嚴文好奇,同時問:“那叫啥?”
嚴銘想了想,說:“陌上花開時,宇間風自知,就叫嚴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