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立馬找到他母親和妹妹,所以先回了老家,聽鄰居說他妹妹死了,母親去了京城。
他又來了京城,然而這些天都沒找到人,所以他只能先行另一個目的。
侍衛點點頭,“好,那您早點休息。”
說完,他就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趙鑑第一個踏入掌刑司,嚴銘在清風苑接待他,現在兩人都沒開口,都在端著茶裝模作樣的颳著。
直到半晌,趙鑑放下茶盞說:“嚴銘,本王這次來,一是祝賀你喜得貴子,二是,想再次與你講和。”
嚴銘刮茶的手一頓,眸子閃了閃,然後落下蓋子,顯得一絲疑惑的放下茶盞。
“哦?再次講和?”他佯裝著問。
趙鑑微微一笑,略微思量後說:“嚴銘,你不是想要回嚴家軍嗎?本王還給你。”
嚴銘一聽,還真有些意外的頓了頓,但隨即就知道了他的用意,是為了趙宗。
趙鑑不想他與太傅結親以此威脅到趙宗的地位,所以才做出如此大的讓步。
那既然如此……
嚴銘在心中算計起來,然後裝出一絲激動問:“王爺此話當真?”
趙鑑說:“本王當初從先皇的手中收下嚴家軍,是為了有朝一日牽制你嚴家,後來不還,是為了牽制你。
嚴銘,本王從未想過將你嚴家長草除根,至於謀害你父親,是先皇的命令,我和太傅都不得違抗,所以請你不要把仇恨放在本王身上。
本王歸還嚴家軍,只有一個條件,希望你不要和太傅結親,我們三方繼續保持互相平衡的現狀最好,誰都不要傾向哪一方,可以嗎?”
,!
嚴銘聽完,然後疑心著問他:“王爺,趙宗是您的親兒子,只是他年齡尚小,羽翼未豐,但他終究會成長起來,而您這位手握兵權的父親又是他堅強後盾,彼時,又會不會將下官和太傅一網打盡呢?”
趙鑑一聽,當即否決。
“這怎麼可能,本王是想太傅死,但本王從未想過要你死啊?不然,當年本王就攛掇先皇滅了你全家了?”
“呵呵!”
嚴銘微微一笑,說:“因為今非昔比啊,過去的嚴家對您來說並無威脅,如今的嚴家有下官在,而下官對您的威脅程度甚至超過太傅,否則,你也不會對下官如此忍讓,但這只是暫時的,等皇上成年,朝中官員更新,就是您和皇上剷除下官與太傅最好的時機。”
趙鑑心頭一緊,心虛的趕緊保證:“絕對不會,你大可放心,本王向你保證。”
“呵呵,王爺……”
嚴銘的目光深邃的對上趙鑑的眼睛,“要是下官說,您大可不必歸還嚴家軍,下官保證會真心輔佐皇上,不會私下裡報殺父之仇,您信嗎?”
趙鑑嘴巴一抿,不信。
嚴銘笑了笑,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說:“這就是了,你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信任可言,您有您的顧慮,下官自然也有下官的顧慮,所以下官無論做何選擇,都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趙鑑聽出來了,這意思是指,只歸還嚴家軍還不夠,必須要給他確切的保障。
否則他就和太傅結親,籠絡朝中文官,將他的兒子緊緊束縛於傀儡的桎梏之中,永無翻身之日。
而他即便兵權在握也沒多大用處,就算大軍壓進,將他們斬盡殺絕,但朝綱大動,他兒子未來的基業就毀於一旦。
更甚至,他和他兒子都等不來援軍就會死,因為軍隊一動,嚴銘又豈會不知?
他能坐以待斃?
此時京城大門一關,首先死的就是他和他兒子。
想到這裡,趙鑑恨嚴銘恨的牙癢癢,氣呼呼道:“那你說吧?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兩邊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