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不明白笑點在哪裡,懵逼了一會:「有什麼好笑的?」
容景一邊笑,一邊把流月劍放到桌子上,倚在桌沿上:「你最近鍛鍊手指和喉嚨,是要去做什麼?」
在他極具有存在感的眼神下,薑糖硬著頭皮,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上來,索性放棄辯解,果斷哼了一聲。
「管你什麼事!反正不讓我住在這裡,我就不告訴你。」
「你住這兒也沒用,」容景早猜到她說不上來,「我並不常來。」
容景性子挑剔,嫌棄這屋子太小,床太硬。屋頂非琉璃築成,地面非白玉鋪的,沒什麼光澤度和質感。
即使這間廂房已經是清心殿數一數二的奢侈,但在他的眼裡,連天鶴殿的雜物房都不如。
他說的是實話。
可薑糖並不相信,只以為是他找的藉口:「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離開就是了。」
說罷,她卻不動身,等著他的反應。
容景嗯了一聲。
就這?
薑糖磨磨蹭蹭卷著薄被,假裝要出門,圓溜溜的眼眸裡卻透出一絲快來阻止我快來阻止我的渴望。
隨著薄被捲成一個圓筒,容景滿面笑容地看著她的動作,不為所動,似乎很願意看到她離開。
薑糖:「……」
可惡!
她的感情都錯付了!
薑糖眼底劃過一絲悲涼的情緒,繃著臉,對峙般的看著他。
滿臉控訴,彷彿他是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
容景唇角彎了彎。
沒得到想要的回應,薑糖像充了氣的氣球,氣鼓鼓地收拾好包裹,甩門就走,擦肩而過時,還故意撞了他一下。
將他撞得身子歪了歪。
身後的笑聲又響了起來。
她頭也沒回,飛快地跑了回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容景終於停住了笑聲,拾起劍時,眸子已然恢復沉寂。
系統試探道:「宿主,你最近笑得有些頻繁啊。」
他瞥了它一眼,不遺餘力嘲諷道:「你最近說話的次數也不少。」
在系統想辯解的瞬間,他纖長的手指快速一按,關閉了語音功能。
……
薑糖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把他記上一筆。
她憂愁地想,以往每日起早摸黑的日子是多麼的愉快幸福啊,現在雖然沒了食物和水的生存壓力,卻抵不住後宮們帶來的精神壓迫。
清心殿的女人們好像變得越來越瘋魔了,渴死的沒幾人,搶奪水源引發爭鬥的倒是死了十幾個。
她躲在屋子裡,有時會聽到院子外頭的吵鬧聲,打鬥聲和尖叫聲交雜在一起,情形極為可怕。
等安靜下來後,她趴在牆頭上迅速往外瞥了一眼,之前見過幾次比較面熟的紫衣女子血淋淋地躺在地上,衣衫都被扒得凌亂,一個空小水壺倒在身邊。
這架勢,真的是勾心鬥角的後宮,而不是絕地求生??
總猜測自己穿成某部同人小說的薑糖,白日裡連門都不敢出了。
極寒門的長老和執事為什麼沒有任何制止這種混亂?水源缺乏、天氣異常的現象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一些疑惑在腦海中纏繞不去,令她很是不解。
又一次被半夜驟然響起的敲門聲驚醒。
薑糖心底的火蹭得往上直竄,把藏在床底的短刀掏出來,倚在門口靜聽門外的動靜。
「莊柔月,這事你別管,若管了,四象宮的姐妹都不會讓你好過。」
院門外一個聲音尖銳的女聲還未破門而入,便先行威脅道。
「薑糖,我知道你在裡面,也知道你還有水。」她話音一變,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