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爹一起,不盯著他他現在不正經吃飯。”說著抬腳就走了。
喜妹樂滋滋地嚼著一塊凍豆腐,嚥下去後跟謝重陽道:“沒想到咱爹還是個腹黑呢,咱爹是百分百公爹,咱娘也越來越像百分百婆婆了。”
謝重陽怔了下,“什麼是腹黑?百分百就是極好麼?”
喜妹點了點頭,給他解釋腹黑的意思。
謝重陽凝目看著她,一臉要求她解釋哪裡聽來在這樣詞彙的表情。
喜妹嘻嘻一笑,“呀呀呀,自己編的,快吃吧。”
謝重陽也常聽她說寫三不著兩的話,便不再計較。
喜得千金
韓太太讓韓知魚找謝重陽幫忙清算她在外面的幾處莊子資財,在濟州、淮州、安州等地各有座莊子,還有幾家鋪子。謝重陽一句話不多說,只快速而準確地幫他們理好了賬目,轉眼便過年。
喜妹的染坊原本一直沒名字,外人稱呼說是豆麵鋪子,自己人區別於周家的就說自己家小染坊。生意做大起來,喜妹便讓謝重陽和周管家商量著幫忙起個名字。
兩人商量了一下,起了十幾個名字,最後定下了錦繡坊。因為此名鋪子裡男女老少,不管識文的還是不會斷字的都說好,依著喜妹原本想叫喜洋洋的,後來只能入鄉隨俗。
過年的時候錦繡坊也有僱工守著,喜妹他們便回榆樹村,祭祖、修墳、走親戚,忙忙活活過了初五,又放了鞭炮,年輕人先返回鋪子準備開工,長輩們在家守到初九天公誕。
轉眼四月,陽光煦暖,梧桐新葉滴翠。錦繡坊卻忙得熱火朝天,不僅有大批的貨要趕著往外發,南來北往的布商也風塵僕僕前來需要鋪子接待,染坊募招的大批幫工也需要安排考核……更重要的是喜妹即將分娩。
她接連鬧了幾次“狼來了”把謝婆子和孟婆子弄得淡定了,尋思這孩子一懷上就能折騰,不但讓他娘害喜厲害,雙腳雙腿腫得厲害,腰也格外痠痛,還大把地掉頭髮,吃什麼都不香……
謝重陽除了要從全域性上掌控染坊的運作,還要時不時地瞅瞅喜妹,好在從喜妹五個月上他就開始替她管染坊,如今做什麼都是輕車熟路。只是他媳婦除了狼來了還格外緊張,一邊害怕古代醫術不發達,萬一難產,要麼又怕孩子會不會也先天不足或者有點什麼缺陷……
已經跟秀財成親的美鳳給她打氣,讓她放鬆,“今年生了好些孩子呢,都可順溜了,一個糟蹋的也沒。”
喜妹就開始想自己家給誰家送了喜錢,張四刀家,韓知魚家,王保長家……
結果折騰了幾天,到最後四月二十那天,喜妹說肚子疼,因為不怎麼厲害,比起前幾次要輕也短,她沒當回事兒,還讓謝重陽照例去巡視鋪子。
誰知當大家都不在跟前的時候,她便覺得要生了,扯開嗓子一喊,整個鋪子都聽得見。家裡熱水現成的,穩婆早些天就被謝重陽請來家裡住著,雖然沒生,他也不讓走,如今便趕個正著。
孟婆子幾個陪著在產房,謝大嫂指揮另外幾個女人進進出出的忙活,謝重陽被擋在門外,他握著拳頭不停地走來走去。
謝遠和謝寧沒去上學,躲在東牆邊的紫藤架下探頭探腦,“三哥,又不是你生,咋你比三嫂還賣力呢!”謝遠捂著嘴嘰嘰咕咕地說。
謝重陽扭頭看到他們,揮了揮手,“小孩子一邊去。”
謝遠嘿嘿道:“三哥,我三嫂要給我生個侄女,我替你帶行不?”
謝重陽笑了笑,“你怎麼就知道是個女孩兒?”
謝遠驕傲道:“自然,我和謝寧做夢夢到的。”
謝重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時候聽到窗內穩婆道謝的聲音,“恭喜小娘子,賀喜小娘子,是位虎頭虎腦的千金。”
謝重陽有點冷汗,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