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我力氣大。”
“……”
小唯再次口呆目瞪的看著她家鄰居將石頭移近坑裡,“唰唰”幾下坑旁邊的泥土悉數埋進坑裡,也將雕刻成的石碑埋了差不多一半。
他指著她,“你來踩踩,務必踩實在了。”
“……”她捂著抽蓄的嘴角邁著三寸金蓮踩上去。
他指揮:“用點力。”
“……”
他指揮的歡快,她的嘴角抽蓄的亦很歡快。
踩了許久才作罷,他一把拉過她,再次“唰唰”幾下在石碑上刻下三個字。
母親河——三個字皆入石三分。
她由衷讚歎為之喝彩:“乾的漂亮!”
他面不改色虛心接受,“謝謝。”
她摩挲著那嵌入石頭裡的三個字,又望了望澎湃的河水,心情也跟著澎湃了,這澎湃的結果便是自豪了,於是她說了一句話:“卻原來,這母親河,竟是我誕生的。”
傅聞君望著連綿不絕望不見盡頭的河流,緩緩道:“……這母親河,委實大了些,你萬萬是誕生不了的。”
小唯回身將他一望,半響,她點頭,表示瞭解他話裡的意思。是以一針見血的回了一句:“有句話叫做,血流成河。”
傅公子唯默,他怕自己一句話噎死這傻姑娘。
小唯這才注意到他手裡還拿著一把菜刀。
“哪兒來的?”
“買的。”
“……哪兒買的?”
“路上。”
小唯握緊粉拳,又望了一眼入石三分的“母親河”三個字,以此來刺激自己,淡定淡定,要淡定,你打不過他的。
“買給誰的?”
“彭廚子。”
小唯默默地望著那把菜刀刃上鮮亮無比的幾口豁子。
她家鄰居則一副無辜的樣子。
春雨瀟瀟中,兩人走回各自家中,分手時不免又是一場客氣。
凌姑娘:“鄰居再見。”
傅公子:“鄰居再見。”
傅府——
年約四十的彭廚子不愧是廚子,腆著發福的肚子舉著菜刀當著府裡僕人的面對著他家爺比劃著,“爺,這是我要的菜刀?”
“嗯。”
“刀刃呢?”
“它在呀。”彭廚子的爺,順手扯下一片海棠花的葉子在刀刃上劃了一下,葉子應聲而斷。透明的液體以肉眼瞧不見的速度順著刀刃緩緩流下,寒風中徒留海棠葉子它娘隨風搖曳,好不淒涼。
“……豁子哪兒來的。”
傅府的家僕有志一同的放下手裡的活計,遠遠望著他家爺要怎麼回答。
他們的爺:“……這把刀的質量不好,回頭再幫你買一把新的。”
以上傅府發生的一切,是小唯姑娘好奇她家鄰居如何善後,是以她攀上了自家梧桐樹上的人字形樹杈所看到的。
*
第二日陽光晴好,天空萬里無雲,如同小唯此刻的心情,驕陽萬丈。
她當然高興了,便宜哥哥為她尋來的教書先生生病啦!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基友的文文,超級好看(^o^)/~
長安有阿嬌,貴如牡丹,傲如鳳凰!
☆、兄與妹
暖暖的陽光伴著細微的春風穿過半開的窗戶照射進古色古香的房間,一併溫暖著坐在桌前的那個嬌俏女子。
婢女佳瑤雙目無神神情呆滯嘴角抽蓄,原因起於那位翹著二郎腿抱著本小人書看得正嗨還時不時的發出桀桀怪笑聲的小姐。
這般慘不忍睹的形象,何有半點溫婉賢淑?佳瑤萬分艱難挪開視線,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