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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算少,方清拿不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就乍然聽到了“專家”的最後一句話,面色一白。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許娟眼前一黑,軟倒在他懷裡。

方清扶著過了一小會兒就醒過來的妻子,顫聲問:“選擇性失憶?”

“是。”大夫看他倆的反應,並沒有什麼表示,大概是見多了,“本身這病也不是特別嚴重,我看似乎他並沒有很特殊的反應,我們以前也會因為病人生理心理狀況欠佳而造成其他病症……”

看方清的臉色難看,他突然想起自己是解釋的,連忙道:“這個病主要是因為腦部受到刺激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你們可以去開一些改善記憶力的藥物。”

“你把他怎麼了?怎麼就造成腦部刺激了?”許娟帶著哭音問。

大夫不好解釋,搪塞幾句,方清拿出手機搜尋了一下,咬著牙逼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不負責任?我兒子失憶只是因為受了你們刺激,然後忘掉了自己想忘掉的事情?是他自己想忘掉的嗎!”

“我帶你們去看病人。他記得哪些、不記得哪些就要看命了。”大夫往後躲了躲,他見多了聽到類似訊息還希望繼續治療的父母,但是這對兒顯然不一樣,竟然有包容兒子的意思。大夫心裡頭很不舒服,便硬聲道:“失憶不需要住院,你們今天就可以回家。支票給你們,賠償數額已經算很公允的了,希望你們不要到處宣揚這件事。”

方清怒瞪他一眼。

許娟心裡頭默默祈禱兒子的病情是最輕的。

然而到了病床前,許娟看見臉色蒼白的兒子,只來得及說:“臨川……”方臨川淡淡地抬頭看了看她,反問:“我叫臨川?”

方清和許娟腳下均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跟在後面的大夫顯然沒想到方臨川似乎連自己也忘了,趕緊做了個手勢:“唔這估計是剛開始刺激太大,比較嚴重,你們開些藥會好很多,這個不算嚴重的。支票我可以再給你們籤一張兩萬的。”

方清不想理他。

許娟怔愣地看著兒子打量陌生人一般的眼光,淚流不止,抬手就要扇自己耳光。方臨川下意識地抓住她抬起的手腕,囁嚅兩下,還是說了出來:“愛惜身體。別哭了。”方臨川向來是個十分不會安慰人的人。

許娟揪住方清的西服袖口:“方清,我不管了,臨川是同性戀我認了,他想繼續和同學在一塊兒我也認了,想和誰我都認了。我該打,我不對,我不該逼他吃藥逼他來這種地方,把我兒子還我……”許娟泣不成聲,方清心裡也難受,只是畢竟要撐住。

大夫在後頭冷眼看著這一家,心裡想,早知道這樣早幹嘛去,還“來這種地方”,我這地方就是為你們這些迷途的羊羔服務的懂嗎,不,這家人都不算,竟然因為失憶就屈服了,雖然失憶得有點兒厲害,但是這是原則問題啊,現在的後生越來越溺愛孩子。

方清此刻要是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一個拳頭估計就要掄上去了。雖然不知道心中所想,但面上的表情總透露出來什麼,方清當天帶著兒子妻子回了家。

晚上方臨川休息下以後,方清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紅腫無神的妻子,突然想起什麼,坐過去拉住她的手:“娟兒,別急,你記得臨川之前拉著咱倆去的那個心理診所嗎?我之前查過,他在咱們市也算有名的了,咱們可以去他那裡諮詢諮詢。明早咱們先去醫院,問問正八經的大夫臨川這症狀該怎麼辦,不是說服藥還是能治好的麼,嗯?”

許娟瞥他一眼,慢慢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抱住他:“我以後再也不逼他了,都是我不好,人家父母都有大大方方接受兒子或者女兒性向的,我該死的怎麼就不行呢,臨川吃藥不行,我還逼他去電擊……”

“別哭了,我也有錯,你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