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夢五人回頭,只看到蜚獸站在龍城城牆上對月嘶吼,身影顯得那麼的蕭瑟悲愴。
「蜚獸流淚了!」守衛在龍城外計程車卒們看著龍城上的蜚獸,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風沙有點大吧!」營將聲音顫抖的說道,仰著頭說道。
普通士卒不知道蜚獸是怎麼來的,但是他們卻是知道的。
「有辦法解決嗎?」營帳中,王翦、嬴牧等人都看向北冥子五人問道。
北冥子搖了搖頭,蜚獸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力範圍,就算是他們五人聯手,也不可能擊殺蜚獸。
「師叔,能喚醒他們的真靈嗎?」清風子看著北冥子近乎哀求的問道。
北冥子依舊是搖頭,十個人已經跟蜚獸融為了一體,蜚獸即是十人,十人即是蜚獸。
最關鍵的是,為了不讓厄運落到道家氣運之上,他們將自己的名也從天地間抹去了,因此他們的真名也無從喚醒了。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同意讓他們入龍城的!」木鳶子看著白雲子說道。
白雲子閉上了眼,轉身離開了營帳,沒有人去管他,也不敢去管,所有人中,清機子化身蜚獸對誰的傷害最大,莫過於白雲子,因為清機子除了是人宗掌門候選人以外,更是他的首席大弟子。
「去看看!」北冥子看了弄玉一眼,讓她跟出去看看。
白雲子一個人來到了大軍外的山丘上,遠眺著龍城上的那頭孤獨的蜚獸,眼淚終究是忍不住落下。
「師尊!」弄玉來到了白雲子身邊,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坐吧!」白雲子示意她坐到旁邊。
「他不叫蜚獸,你應該叫他大師兄!」白雲子自顧自的說道。
「那年我在魏國遊歷,然後在河邊撿到了他,那時他還在襁褓之中,於是我將他帶回了太乙山,並取名清機子。」白雲子繼續說道。
「所有人都說清機子不像我,因為我在人宗五大長老中排名最末,也是實力最差的,因此我門下弟子也是最少,受欺負也是最多。」白雲子繼續說道。
「我與世無爭,性格隨和,清機子性格要強,在門中也是什麼都要爭第一,所以所有人都說清機子不像我。但是隻有我知道,清機子不是天生要強,他很像我,也很喜歡安靜,但是為了我,為了門下的其他弟子,他不得不去爭,所以他捨棄了自己喜歡的水行,而去選擇了金行,為的就是讓我著一門在門中有話語權。」白雲子平靜的說著,但是淚水卻是止不住的落下。
「他很聰明,什麼都是看一遍就能學會,我記得那一年的門內大比,他在觀妙臺上挑戰了比他更強的十大弟子,被人一次次的打倒,但是他卻堅持著,最終拿到了十大弟子最後一席。」白雲子笑著說道。
「可笑的是,我卻沒有給他一句好話,罰他去看守山門一月。」白雲子繼續說著。
「是他讓我門這一脈在太乙山上有了話語權,他從十大弟子的地位不斷地成長,最終成了四大掌門候選之一!」白雲子說道。
「可是我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教他蜚獸觀想之法!」白雲子顫抖地說著。
「若不是我教他蜚獸觀想之法,他也不會變成這樣,他們也不會這樣!」白雲子抱住了自己的臉,情緒再也忍不住了。
「若是我實力在強一點,修為再高一點,也不會讓他那麼早就承受那麼大的壓力,若是我多給他一些關心,他也不會一個人撐起我們這一脈!」
「師尊!」弄玉看著白雲子,又看向龍城的蜚獸,白雲子跟她說過她還有這麼個師兄,每次說起時,白雲子臉上都是充滿了驕傲,所以她也知道,白雲子對清機子不是那麼苛刻的。
只是,現在師兄變成了這樣,師尊是在後悔,再多的關愛也沒法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