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巴話音一落,張任、黃權等人紛紛色變,張任更是轉頭怒瞪劉巴,正欲喝罵。而在高堂上的劉璋卻是從劉巴一席話中找到脫口,連忙應和道。
“劉子初此言可謂道出了我心中深意。可嘆我西川如此之多俊才,卻唯有劉子初最懂我之苦心!”
張任聽言,心中大急,連忙駁道。
“劉子初實乃貪生怕死,為一己私利,罔顧忠義之鼠輩!!主公萬不可誤聽其讒言!!!”
張任言未絕,黃權、冷苞等人紛紛出口大罵劉巴。劉璋越聽臉色越是陰沉,好似滴出水來,忽然暴怒站起,一手掣出腰間寶劍,砍在奏案上。
‘嘭’的一聲,案上一角頓時被寶劍砍斷。劉璋眼珠瞪得好似快要凸出,以不可違背之氣勢怒聲喝道。
“休得再言!!!我意已決!!!凡有異議者如同此案,絕不輕饒!!!”
劉璋此舉一出,張任、黃權等人只覺靈魂如同被一道雷霆劈中,各人臉色又是悲痛又是不可置信,一時間卻是齊齊止住聲音。劉璋冷然地望著張任、黃權等人,劉巴暗暗在看,心中連連冷笑不止。
“劉子初,我命你今夜立即準備一番,明日持我書信,趕往文不凡營寨,告知我意。不得有誤!!”
劉璋遂又轉身向劉巴下令。劉巴畢恭畢敬,拱手作禮,凝聲喝道。
“諾!!末將領命!!”
劉璋速發號令,聽劉巴領命後,便忿然甩袖離去。待劉璋離開不久,張任、黃權等人方才醒悟過來,皆是一臉道不盡的悲涼。
“天亡我西川也!”
黃權痛心疾首,兩行清淚流落,仰頭喃喃而道。
是夜,黃權、張任兩人於關內某處戰樓內,正在商議。黃權眉頭深鎖,嘆氣連連,向張任而道。
“眼下軍情情急,主公又決議要降,難道我等當真束手就擒,眼見主公將西川之地讓予惡賊!?”
張任面色冰冷,一雙亮麗的虎目,此時卻是黯淡無光,嘆聲而道。
“若是此下尚有妙計抵擋惡賊,或許主公尚願一搏。但以時下局勢,難以迴天矣!誒,倘若皇叔尚在人世,以其高智或許還有幾分轉機!”
自從張任從兵士口中聽得,劉備被趙雲刺中心臟,雖無聽得其死訊,但心裡已認為劉備必死無疑。黃權聽言,亦有幾分惋惜,帶著幾分愧疚而道。
“事已至此,某才知誰才是忠於漢室英雄人物,皇叔仁義無雙,卻客死他鄉,實在令人痛心。某以往尚還多番刁難,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過想來,若是西川由皇叔所領,或許不致於今日勢局!!”
黃權此言一出,張任頓時臉色一變,甚是詫異地投眼望向黃權。黃權素來對劉璋忠心耿耿,張任實在未有料到黃權竟會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話。
兩人目光交接,黃權目色儻蕩,毫無絲毫奸佞之色,張任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嘆道。
“只可惜人死不能復生,皇叔不辭遠來,入川救於蜀地,或就是天命所指,拯救蜀地百姓。可我等卻不知好歹,逆天而為,最終落得這般下場,全乃自找!!”
張任忿忿搖首,就在此時,忽有一人邁步而入,凝聲笑道。
“益州天府之國,非治亂之主,不可居也,劉季玉生性懦弱,貪生怕死,不能用賢,難守基業。反而劉皇叔仁義充塞四海,世人無不敬服,且其不畏強權,願為仁義驅身效死,方乃益州之明主。兩位明公,終能認清時局,如今尚且不晚!!”
張任、黃權聽言臉色紛紛一變,定眼望去,正是法孝直也!張任見是法正,卻無驚駭之色,他早知法正心屬劉備,欲要助其登為益州之主。張任眉頭一皺,望著法正臉上那抹笑容,不覺疑惑問道。
“皇叔被趙子龍一槍刺中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