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地看著鬼決,“我說過的吧,如果那人不是我,鬼家我一刻都不會多留。鬼決,我分明和你清楚地說過的。”
“我也說過我會護著你,會照顧你,”鬼決言語間浸透了苦楚,“我要你等我回來,可等我從容都回來的時候,發現你還是走了,這一走就是八年。你知不知道這八年來……”
“這八年來,”雪衣打斷他的話,“我過得算是春風得意,什麼滋味都嘗過了,什麼事都見過了,什麼人都有過了,自己也被不少人玩過了。”
“雪衣!”
“虧得我爹孃生得我這樣一幅好皮囊,當年初到衛國的時候,我在青樓做小倌,想要上我的人簡直趨之若鶩。”雪衣說著就笑了起來,好像真的在說什麼開心的事情,“你是沒有看到那副景象,嘖嘖嘖……為了見我一面,一個個擠破了腦袋,甚至把名響衛都的花魁都冷在了一邊。你知道花魁當時那臉色,哈哈哈哈,慘綠得像是水溝裡粘滑的苔蘚,哈哈哈哈……”
看著鬼決的冷漠的臉一點點扭曲起來,雪衣笑得更是快意。
“你跟我回去。”
沉默良久,鬼決冷冷放出一句話。
雪衣收起笑容,倚著藥櫃看他:“你們鬼家,一向認為我是個威脅。”
“我從前不會留,如今更不會回去。”雪衣道,說著把明眸半合向屋外一瞟,盡是妖媚的意味,“我要的人就在這兒,我憑什麼走?”
鬼決向屋外看去,一身霜衣的靖無涯正慢步向兩人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鬼決和雪衣……嘿嘿嘿……
第46章 破裂
這幾日來無涯被容軒纏得沒有辦法,最終還是答應了他和他一起回容國去。
“我就造你一定會汗我一起走的。”容軒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你這什麼怪腔調。”
“之前容國南部的地方大臣上朝的時候就這腔調,跟著學了學。”
容軒摟著無涯的脖子,小貓一樣蹭了蹭,無涯身子陡然一僵,極其不自然地把扒在自己身上的容軒拎了下來。
“幹嗎。”自己蹭得正開心忽然被他強行拉開心裡有點尷尬。
無涯紅著臉別過頭去,沒有理他。容軒一愣,試探著伸出手指在無涯耳根後輕輕一勾,無涯的脖子立刻縮了起來。
“噗,”容軒笑起來,“無涯公子,耳根怕癢?”
無涯自己伸手攏了攏耳後的頭髮,依舊沒有理他,容軒伸手又是一勾,無涯又縮了縮脖子,像含羞草一樣。
無涯一向是以萬能的形象出現出現在容軒腦中的,沒有什麼弱點,別人想威脅他也是不可能的。沒想到平日裡一臉冰霜的他會在耳根後有這種小死穴,還能把他的臉給逼紅了,耳根也是粉紅粉紅的,極其可愛,容軒笑得蹲在地上捂著肚子。
“哈哈哈,我從前怎麼不知道……”
“誰會跟你一樣閒來無事蹭別人耳根?”無涯白了他一眼。
“太逗了,”容軒撐著腰站起來,企圖去戳無涯的耳根未遂,被無涯伸手抓住,“以前怎麼不告訴我你有這麼好玩的地方。”
無涯面色微慍道:“你看你現在開心成什麼樣子了,還告訴你,我傻嗎。”
容軒仍舊是笑著,兩隻手沒消停地想湊去無涯耳根,無涯忍無可忍,一把拉近容軒道:“你繼續笑試試看,信不信我夜裡讓你哭得很慘?”
“鬼決呢,鬼決在哪,剛才說好要找他商量事情來著,哎,鬼決!!別走啊!!”容軒朝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大叫起來,手上掙扎著想遠離靖無涯,無涯忽然放手,容軒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連忙穩了穩身子朝剛才自己呼喊的反方向跑去。
“你剛不是看到鬼決不是在那兒麼。”無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