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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改名字!”

次品媽的早就對給兒子取名叫次品有意見,她認為這個名字不但叫起來不好聽,帶有直接貶損兒子的意思,也貶低她當媽的,並且還給外人蔑視兒子留下個的理由把柄。奈何她當初拗不過孩子他爸,想給兒子改名改不了。現在僅有5歲大的兒子竟然會提出來要改名字了,且看當爸的如何表態喲。她轉臉去跟當父親的說:“你聽見了沒有,孩子說要改名字呢。”

有點微醉的項草藥乜斜醉眼剜了小次品一眼,問:“改名?為什麼你要改名字?啊?”

本來坐在爸爸對面的小次品手抓住飯桌的板面站起來說:“爸爸,我名字叫次品不好……”

項草藥不等兒子說完話就斥問:“名叫次品有什麼不好?你講!”

小次品說:“次品是不夠好的人,次品是廢品不中用的……”

不待兒子說完話,項草藥就發脾氣大聲說:“誰教你說這些話?”不等到兒子回答,他又大聲喊來了寶芳,問寶芳為什麼教次品講這些話,教次品來鬧改名字。在項草藥的心裡,他認為必定是寶芳帶次品煩悶了,才東想西想,想出這個歪主意來的。

寶芳站在怒氣衝衝的叔叔跟前講她根本沒有教過小弟弟這些話,是她帶小弟弟上街去玩,小弟弟鑽進男孩子堆裡去,聽到別人這麼評說他的名字。

小次品也會護阿姐,也不供說出是經常有東西給他吃的蘇超哥說過這些話,而是沿著阿姐的說法,講是他聽到別人這麼說。之後,小次品又再大聲地叫喊:“我要改名字!”

次品媽聽了兒子和寶芳的話,懂得外界有人這麼議論次品的名字,她就想挾持外來的壓力,趁著這個機會來說服當爸的給兒子重新取個好意義的名字。於是她說:“孩子他爸,既然兒子嫌這個名字不太好,加上別人又嘲笑這個名字,我看,還是趁著孩子還小,給他再安個新名字吧!”

寶芳又在旁邊幫腔說:“叔叔,給小弟弟換個名字也不難的,只要叔叔再講出一個或者兩個字來,便是小弟弟的新名字了。”

小次品見到媽嗎和阿姐都在幫他說話,他就非常得地尖聲大喊:“我——要——改——名字!”

如果,小次品不拼力叫喊,爸爸也許在兩個女人的勸說之下,勉勉強強給他另取個名字。但是,他這麼拼命一叫喊,聲音在寂靜的晚空傳得很廣很遠,讓隔壁鄰舍的人都知道項草藥給兒子取個名字都不中用,遭到年紀小小的兒子反對和抵制,真是個大草包了。他認為他當父親應該像他當中醫郎中那樣,需要擁有絕對性的權威,只要他已經作出了決定,絕不能再讓他人來否決的。他是行醫治病的,他說了就算數是至關重要的。比如,他開出來的藥方還任由他人來東改西改了,這個藥方還能用嗎?他給兒子取名字叫次品已經用了5年時間,人們叫也叫慣了,聽也聽慣了,不準改!一改,他就被人笑了,他這個家長,以後還能說話算數嗎?次品的名字不準改,次品的嘴也不準亂喊。項草藥必須採取父親的尊嚴來堵住次品這個口。於是,他哼的一聲,站了起來,走過去一手抓住小次品的胳膊,拎了起來,另一隻手狠打次品屁股兩下,喝道:“你再喊改名字,我就打死你!以後你敢再喊的,我也打死你!”

小次品痛得直喊媽媽。他懂得這時只有媽媽能夠救得他。兒子的慘叫聲一下子揪痛了媽媽的心,她從次品爸手裡奪要了兒子,摟抱在懷裡,面向次品爸,罵道:“該死的醉鬼,你不同意他改名字就算了,還狠心打他幹嗎?想打死他來吃肉嗎?”

次品爸說:“我不教訓他一回,往後他就經常喊我要改名字,不令我心煩嗎?他的名字永遠不準改!我告訴你們,次品這個名字是我因人而取的。這個小東西生來就少了一條腿,明擺他就是不合格的次等人,這種人不叫次品,難道還叫他做正品嗎?我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