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夫人去找他罷。&rdo;

梁燕狐疑的看著他，半晌側頭問沈玉柏：&ldo;這人是誰，為何我從未聽聞中原又多出一位修為高深的大乘修士？&rdo;

眾人齊齊默然。

‐‐敢情說了半天話，都沒分清誰對誰。

&ldo;咳，老夫…&rdo;黑淵谷主一摸臉，心覺不妥，趕緊改口，&ldo;在下隱居黑淵谷，梁夫人當然不知。&rdo;

他們寒暄上了，長眉老道卻急得不行，一跺腳，直接找正主。

&ldo;聽聞沈島主與吾友釋灃的師弟陳禾，有過一面之緣，現今陳禾元嬰潰散，情勢危急，沈島主可否一看？&rdo;

沈玉柏聞言皺眉。

梁燕警覺的盯著長眉老道，地上的影子逐漸扭曲，化作猙獰的蜘蛛模樣。

&ldo;無妨。&rdo;沈玉柏阻止了自己的道侶，&ldo;我心中深深迷惑之事，還待陳禾為我一解。&rdo;

長眉老道喜上眉梢，趕緊領著人往房內走去。

桂花樹下眾人面面相覷，豎起耳朵偷聽。

&ldo;…此脈象異常，元嬰潰散，一身真元卻沒有散去。依我看，爾等無需擔心，陳禾雖不妥，卻並無性命之憂。&rdo;

黑淵谷主聽出是沈玉柏的聲音，斜著眼嘀咕：&ldo;嗤，這根人參竟然真的懂岐黃之術！這是什麼世道，靈藥能做大夫，改明個煉丹爐是不是也要成精，自己煉出仙丹飛升？&rdo;

&ldo;谷主！&rdo;這次眾人都不贊成的怒瞪。

黑淵谷主悻悻負手，走到一邊。

房內長眉老道還在揪心的追問：&ldo;陳禾這樣抓住他師兄不放，沒有意識還顫抖成這樣，彷彿陷在噩夢裡，到底是因為什麼？&rdo;

&ldo;他吃了陰塵蟒的天珠？&rdo;

&ldo;不錯…&rdo;釋灃聲音暗啞的問，&ldo;只是此物乃是稀世靈物才對，如何會有這般效用。&rdo;

沉默了一陣，沈玉柏才徐徐開口：&ldo;這就要問你們做了什麼，陳禾又是怎麼吞下天珠的了，按理說陰塵蟒的天珠，是怨氣深處自生的明光，吞下它修為日進千里，唯一的煩惱不過是得到陰塵蟒的三世記憶。凡人生老病死，怨恨執念，會影響一個修士的心境。不過就像靈藥一樣，什麼也不懂直接吞，與充分利用天珠的效力，又不相同。&rdo;

&ldo;竟是如此？&rdo;

眾人心頭一跳，回頭才發現蠱王來了。

滕波回憶著那個忽然出現的人影，以及輕描淡寫滅殺陰塵蟒的模樣，頓生寒意。

陳禾正陷在無盡的蜃氣白霧中。

大多數都是零散不成形的記憶，只能看到離焰不斷探聽北玄派的過往，不動聲色的收集著這個曾經顯赫，卻銷聲匿跡的門派殘存的最後一點痕跡。

離焰最初得的蜃珠顯然不太行，幾次之後景象就變得模糊起來，他仍然堅持用它來記東西，最珍貴的，最不能忘卻的事。

在使用蜃珠的時候，離焰始終是清醒的，反倒是周圍之人，總是戰戰兢兢偷眼看清離焰的模樣後，才敢放心大膽的說話。

‐‐師兄不在。

‐‐師兄早早就死了。

陳禾根本不願相信，他覺得一定是釋灃未曾在摩天崖下撿到自己，所以師兄與前世的自己只不過是陌生人。

會進黑淵谷的修士，不想飛升，不過是在等死而已。

說釋灃死了，未嘗不可。

陳禾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