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天都羽士臉色泛著駭然驚叫:“昨晚貧道離開,他們仍是好好的……”
“他們曾經全力拼搏過。”吳大子一面察看四老道身上的創口,一面發表意見:“被擒之後,才被吊在死屍上方,割開手腳大筋瀝血,這是江湖人報深仇大恨的慘毒手法。剖肚的一刀,是另加上去的。”
十餘名高手四面一分,窮搜屋外四周。
“知機子的罡氣火候已有八成,掌力可殺人於丈外。其他三位也不弱,都是身懷絕技的方外有道全真。”周夫子冷靜地分析;“武林中能輕易將四個高手中的高手擒住的人,屈指可數,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毒手?”
“有刀傷和劍傷,殺他們的不止三兩個人。”吳夫子鷹目中兇光閃爍,舉步向外走:“必須徹底搜出蛛絲馬跡來,別讓四位客卿死不瞑目。”
站在屍堆前,天都羽士只感到毛骨悚然,渾身發冷,暗中替自己慶幸,如果昨晚他也留下,那……現在,他的屍體也必定掛在這裡了。
“派人把四位道長埋了。”周夫子向身側的內總管八表潛龍張均說:“要快,該辦的事多著呢。天都道長,勞駕帶貴教的四護法,到上游周家走一趟,把看到的人統統抓來。”
“是,貧道這就前往。”天都羽士硬著頭皮說。
“人從這裡走的。”屋有數十步外,一名搜蹤的中年大漢高叫。
(奇)足跡向前面山腰上升,林深草茂,有人經過必定留下顯明的痕跡。
(書)派出五個人,循跡向上搜。
(網)足跡向西北伸展,伸向群峰四起的萬山叢中。
五個人奮勇急走,翻越一座奇峰,足跡越來越明顯,似乎所經處是一條隱約可辨的小徑。
五人腳下一緊,顯得有點興奮。
在這裡發現有路,的確是值得興奮的事。
不久,他們站在一條山脊上,向下一看,只覺得頭暈目眩,原來是一處怪石嶙峋,峭如斧劈的陡崖,下面是陡沉百十丈的土坡,坡下是小丘小嶺連綿不絕,樹林密佈的幽蔽谷地。
沒錯,是一座四周奇峰插天,適於居住的山谷。
站在此地雖看不見蜿蜒曲折的山谷全貌,但已可斷定山谷相當廣闊,那下面的平野、丘陵、小嶺、溪流……便已說明一切,必定有人居住。
沿這條隱秘小徑走,必可降抵下面的山谷。
下面一座小嶺後面,升起嫋嫋輕煙。
“是炊煙!”為首的中年人興奮地叫:“不會錯,是炊煙。陳兄弟。”
“屬下在。”一名大漢欠身應喏。
“你趕快回去向夫子稟明,咱們很可能找到快活刀的巢穴了。”
“是,屬下這就走。”
“咱們沿路先下去,你們來了就跟來。”
“是。”
大漢一走,中年人帶了三位同伴,沿秘徑循山脊北行,猜想谷口就在北面。
走了三四里,果然不錯,秘徑仍可分辨,足跡清晰,是向下降的。
“咦!”走在前面的大漢突然轉身說:“張頭,有點不對。”
“怎麼不對?”為首的中年人張頭惑然問。
“這條路好像是故意開出來的。”
“廢話!”
“張頭,你看。”大漢指指草叢:“足跡附近的草,並無差異,可知平時這裡根本沒有人行走。還有,你看,如果是你走路,你會花工夫將草往外踏嗎?”
“不是一個人走,走前面的人,當然會將草往外踏,以便讓後面的人容易走。”
“不可能的,張頭。”
“你的意思……”
“有人故意踏出一條路來,引誘咱們入伏。”大漢肯定地說:“按踐踏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