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邦奇說,「一件河狸領斑點長大衣,兩件羊毛衫和一雙鞋。」
「嗯,說得夠清楚了。」亞伯警員說,然後轉向那個男人。
「我是劇院的服裝師,」那個黑面板的男人驕傲地說,「這個手提箱裡裝著劇院道具,我拿到這兒是為了參加一場業餘演出。」
「好,先生,」亞伯警員說,「好吧,我們就把它開啟看看怎麼樣?我們可以去警察局,或者,如果你們著急的話,我們就把手提箱拿回車站,在那兒開啟。」
「我同意,」黑面板的男人說,「順便說一下,我叫莫斯,愛德溫·莫斯。」
警員拿著手提箱,回到了車站。「就把它拿到行李處吧,喬治。」他對收票員說。
亞伯警員把手提箱放在行李處的櫃檯上,推回扣環。箱子沒有上鎖。邦奇和愛德溫·莫斯先生分別站在他兩側,互相怒視著對方。
「啊!」當亞伯警員掀開蓋子的時候叫了一聲。
箱子的裡面,整整齊齊地疊著一件相當破舊的河狸領斑點長大衣,還有兩件羊毛衫和一雙徒步鞋。
「夫人,和你說的完全一樣。」亞伯警員邊說邊轉向邦奇。
沒有人會相信愛德溫·莫斯先生幹過見不得人的事,他的窘迫與慚愧是那樣的真實。「我道歉,」他說,「我真的很抱歉。尊敬的女士,請您相信,我是多麼、多麼抱歉。不可饒恕,甚至是不可原諒,我是說我的行為。」他看了看手錶,「我得馬上走了。我的手提箱可能落在了火車上。」他再次脫帽,柔聲細語地對邦奇說:「請您一定要原諒我。」然後匆忙衝出了行李處。
「你就這麼放他走了?」邦奇詭秘地小聲問亞伯警員。
亞伯警員慢慢眨了一下眼睛。
「夫人,他不會走太遠的,」他說,「我們有人跟著他,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哦。」邦奇鬆了口氣。
「那位老太太打過電話來,」亞伯警員說,「幾年前她曾來過這兒。她真聰明,不是嗎?但是,今天一整天離譜的事太多了。警督或巡佐只能明天一早去找你瞭解具體情況。」
第三章
來的人是科拉多克警督,馬普爾小姐記得這個人。他微笑著和邦奇打招呼,就像見到了老朋友。
「又是在齊平克萊格霍恩發生的犯罪,」他歡快地說,「哈蒙夫人,你們這兒不缺少轟動的事兒,是吧?」
「我並不希望如此,」邦奇說,「你是來問我問題的,還是打算要告訴我一些事情啊?」
「我先告訴你一些事情,」警督說,「首先,我們已經留意艾克爾斯夫婦很久了。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捲入了附近發生的幾起盜竊案。另外,雖然艾克爾斯夫人有一個叫桑德勃恩的弟弟,但他近期剛從國外回來,昨天你在教堂裡發現的那個快要死的人根本不是桑德勃恩。」
「我知道他不是,」邦奇說,「首先,他的名字叫沃爾特,不叫威廉。」
警督點點頭,「他的名字叫沃爾特·聖約翰,四十八小時之前,他從查林頓監獄越獄了。」
「一定是這樣,」邦奇輕聲地自言自語,「他正被依法追捕,因此尋求庇護。」然後她問:「他犯了什麼罪?」
「說來話長啊。這是一個複雜的故事。幾年前,有個舞蹈演員在劇院裡作巡迴演出。我想你沒聽過她的名字,但她專門表演《天方夜譚》中的一個片斷,叫作《珠寶洞裡的阿拉丁》。她就戴著幾塊萊茵石表演。」
「她算不上一個好的舞蹈演員,但是她——嗯,很有魅力。總之,有個亞洲王室成員愛上了她,大張旗鼓地對她展開了求愛攻勢。他送給她很多東西,其中有一條非常華麗的翡翠項鍊。」
「歷史上某位王侯的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