噘起嘴來,道:“這才打發走了那個嬤嬤,卻又聽說樂姑娘遇上了事情,我便來瞧瞧。如今樂姑娘沒事了罷?”
小桃笑著讓喜鵲倒上自家制的果仁茶來,笑道:“如今已大好了,沒事了。勞煩你還記掛著。來,南宮姑娘,這是我們家裡自制的果仁茶,外面是沒有的賣的,你且嚐嚐鮮罷。”
南宮豔接過果仁茶來,還未送到口裡便先聞著一股果仁的濃香和茶葉的清香混在一起,竟是十分好聞,忙不迭湊在嘴邊啜了一口,果然齒頰留香,不由得大讚道:“樂姑娘這果仁茶端地是好喝,不知道你那點心鋪裡有沒有的賣,我也弄上兩包回家讓我大哥嚐嚐。”
小桃笑道:“暫時還是沒有的,不過南宮姑娘喜歡喝,我送你些就是了。何必去買,這東西也不值什麼錢,不過是個新鮮口味兒罷了。”
南宮豔此時注意力全放在了這杯果仁茶上,親親熱熱的拉了小桃的手道:“樂姑娘你不知道,我雖在家裡被那個嬤嬤纏住了好幾個月,但是總想著去府上尋你玩。上次在街市上我還跟你搶絹花,後來你根本就沒有記恨我,我那時就知道你是個極好相處的人。只是可恨那嬤嬤管我管得太緊,每日裡恨不得多長出三雙眼睛來盯著我,硬是脫不了身。我的性子想必樂姑娘也曉得了,是個閒不住呆不住的人,幾乎沒有將我憋死。”她苦著一張臉來訴苦,神情煞是嬌憨可人。
小桃不由得笑出聲來。她自是知道象南宮世家這樣的大家族的女兒,自小就要請先生教授簡單的讀書啟蒙,到了**歲差不多懂事的年紀,就會再請教習嬤嬤來教授女紅,管帳,持家一類的本事,等閒要讀到及笄才算了事。可是想來這南宮豔自小不喜歡女孩子家的繡花管帳那一套,倒是喜歡舞槍弄棒的,再加上天生性情爽直,家裡又只得這一個女孩子,自然寵得上了天。怕是她大哥南宮離此次帶了她來京城,就是為了遠離父母的身邊,她沒了偏傍的人,好方便管教她。
可是這心思她只是自己心裡想想,哪能當著南宮豔說出來,只是笑笑道:“南宮姑娘雖然那些時日辛苦些,這不也總算逃出牢籠了麼?對了,南宮姑娘今日來了正好,我卻有一件物事要交還給南宮姑娘帶回去。”說著,便讓喜鵲將那支赤銅飛魚令拿了來交與南宮豔。
南宮豔一見喜鵲遞過來的自家的令牌,不禁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她呆呆的看一眼令牌又看一眼小桃,總是想不明白這自家的信物令牌怎麼會到了一個外人的手上?要知道南宮世家的赤銅飛魚令是家中掌權者或是身份特殊的人才持有的,這飛魚令也相當於發號施令的印信。南宮豔的大哥南宮離有一枚,連她這個嫡女也沒有呢,怎麼竟會落到京城的一個姑娘家手裡去了?
小桃自然知道南宮豔疑惑,便微笑著說起了當日如何在醉仙樓與朋友喝酒吃飯,如何救了一個被瘋狗咬傷的少年,那少年的奶孃又是如何將赤銅飛魚令給了自己...待得南宮豔聽完,才明白原來當日受了傷的自家小弟被劉嬸送了回來,原來救命的恩人竟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當日劉嬸把小少爺送回來的時候,也曾提起過是在京城有個姑娘救了小少爺,並給了盤纏路費還僱了馬車送他們主僕二人回來。但是當時小桃只是想救人而已,並不想要以此讓對方報答,所以就沒有留下姓名。因此南宮世家的人只是知道京城裡有這樣一個恩人,卻從來不知道恩人就是小桃。
南宮離和南宮豔還有那個被瘋狗咬傷的南宮玉本是同母所生的兄弟姐妹,平日裡感情極好。因著南宮玉年紀最小,時常纏著南宮豔這個二姐玩耍,因此南宮豔最是疼他,當成眼珠子似的寶貝著。她這次跟著大哥南宮離來京城的次日,便去過醉仙樓想打聽當日救了弟弟的恩人的下落,只是偏巧那當時的掌櫃的患了急病辭了工回老家養病去了,新的掌櫃的根本不知道這麼一回事情,南宮豔才沒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