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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騰騰的開水倒下去,第一杯茶衝了出來。小隊長顧不得燙手一把搶過,就著杯口聞了聞,小小的抿了口,“真是舒服,上層人物喝的東西就不一樣。我以頭顱發誓茶絕對沒問題,倫斯,你可以送過去了。”

他哪裡是在試毒,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以權謀私。一個廚子用個托盤端著五個茶杯走了出去,口裡還大聲說著:“別都喝光了,給我留點啊。”

灶臺上還剩下三杯,每個廚子都輪流喝了點。阿爾豐斯還是頭一次喝這種暗紅色的飲料,入口又苦又澀,除了有陣奇特的香氣外,根本比不上濃郁而可口的冰鎮葡萄酒。

鮮美的肉湯很快就熬好了,阿爾豐斯學著其他人的樣子試嚐了一口,以示安全。舀湯的時候一不小心,手掌直接碰到滾熱的鍋壁,發出吱吱的響聲。“砰”盤子摔在地上,濃濃的湯汁灑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阿爾豐斯一面道著歉,一面彎腰想撿起湯盤。

“你到醫務營裡去包紮吧,這裡沒你的事了。”小隊長朝他嚷了一句。所有的人都滿臉喜色,每個人的拿手菜都不知道給法利亞試了多少遍,偏偏就沒得到長官的青睞,要想調升就指望這盤肉湯了,反正做法誰都見過,只是沒阿爾豐斯做得好而已,就算以後被查問起來也能拿出託詞。

“是,謝謝隊長。”阿爾豐斯滿臉痛苦的捧著手腕,慌慌張張跑了出去。他剛轉過一棟營房,馬上聽到了伙房裡的大聲爭論和摔碗碟的嘈雜聲。他心知肚明,就算自己在場,別人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冒領這個難得的機會。

這是第二次玩這把戲了,為了錢為了權,絕大多數人都可以不擇手段的獲取,這就是人心。

阿爾豐斯鬆開手掌,接觸鍋壁的面板在內息保護下連油皮都沒燙傷半點。他蹲在牆角,等待一個混進指揮所的好機會。

這次送食物的又是倫斯,真搞不懂那個小隊長得了他什麼好處。那傢伙屁顛屁顛的端著肉羹一路小跑,滿以為好運已經降臨到自己頭上。阿爾豐斯一貓腰和倫斯保持著平行的距離。經過三個營房後,估計伙房的人已經看不到這裡的情形了,他一提內息,腳尖連點,三兩下已經躍到倫斯身後,一掌往頸部劈出。掌沿精確無誤的切在廚子後頸上。

倫斯哼都沒哼一聲,頸骨已經被鬥氣折斷,軟軟的垂了下來,阿爾豐斯伸手穩穩接住往下跌落的托盤。雖然理論上還可能有一次機會,但他還是沒給自己留下後路,只有這樣才能收拾起退避的情緒去克服前面的困難。

機會,一次足夠。

“怎麼是你?倫斯呢?”一個手執長柄斧頭的守衛稍微側了側身,往阿爾豐斯身後掃上幾眼,“那個屁精怎麼沒來?”

“他燙傷了,換我送過來。”阿爾豐斯認得這個軍士,經常來伙房蹭東西吃。

“這樣啊,他可真是倒黴。呵呵,不好意思,例行搜身。”

守衛將他全身搜了個遍,連腳踝也沒有放過。

“留意目標身邊那兩人,儘量收斂鬥氣。”一縷聲音輕輕傳進了阿爾豐斯耳中。他愣了愣,面前的守衛依舊滿面笑容,“送往二樓左手第二間。記住以後多給我留點好吃的。奇*書網收集整理”他擺了擺手,示意透過。另外兩個守衛將交叉擋住去路的斧頭移往一邊。

他是萊蒙的人。神官到底在這裡安插了多少眼線?阿爾豐斯帶著這個疑問走了進去。

指揮所裡全都是低階軍官,中隊長以上級別的卻沒有見到,可能全被集中到樓上開會了。阿爾豐斯放鬆全身肌肉,將氣息調節至最緩的程度。

上次見到的那兩個類似乾屍的人就守在二樓樓梯口,四道冰冷的眼光停留在阿爾豐斯身上。一陣冰寒的感覺流遍全身,比凌晨的寒氣還要徹骨。內息自然而然的產生抵抗。他暗叫不好,這樣還沒有上到去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