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大哥定親小汐把酒、二哥康復有望”義父喪生!
這一天裡,粱辛歷經生死,大喜大悲,嚐盡了人間滋味,到最後,只抱住了三個字:捨不得。
兩天之後,粱辛才再度醒來,正置身於馬車之中,柳亦和曲青石坐在對面,一起看著他。
小汐也在,左手縮在袖子裡,右手正晃著一個小小的酒罈,見他醒來,露出了一個笑容:“還好?”跟著,又托起了手中的酒罈:“喝麼?”
梁辛身體粗壯,傷心過度之下逆血攻心,醒來了便沒事了,翻身坐起來,拍了拍起身後空出的座位:“這邊坐來吧,你們三個擠的很。”
小汐還沒動,羊角脆就不知從哪跳出來,緊挨主人一屁股坐在了空位上。
眾人不禁莞爾,愁苦的氣氛被稍稍沖淡。粱辛把猴子抱在懷裡,問小汐:“你呢?傷的怎樣?又解開了封印,或者”現在回去,請指揮使再幫你封上。”
小汐搖搖頭:“第三次便徹底封不住了,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三個月和一年的區別。”說著,站起,轉身,落座,舒舒服服的坐在了粱辛身旁,同時還不忘提醒一句:“千萬莫碰我的左臂,現在這條胳膊。一旦有人碰我自己做不了主的。”換過座位之後方向掉轉,原先她坐曲青石的左側,現在在梁辛的右側。
羊角脆本來正拉長身子要去蹭小汐,聞言立刻縮回來,跟著還覺得不踏實,又用力向著主人懷裡縮了縮。
這時,曲青石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所有的事情,都由青墨而起的。”
這句話的意思誰都明”二下皺眉,本想勸解兩向,可隨後又想到了自只的身。心時開口總不是個。滋味,好像在偏袒媳婦,而梁辛卻搖了搖頭,說的話讓人摸不到頭腦:“要沒有我,你們兩個就死在玉璧裡了。”
曲青石一愣,沒說什麼。
“你們死在玉璧裡,青墨來了也找不到人。南陽更犯不著斷滅幾情。你若把義父的死算在青墨身上,還不如算在我身上?”
梁辛的道理,是胡攪蠻纏的道理,但語氣裡並沒什麼玩笑之意:“沒有我,你們要死,義父會在土坤裡出不來,可南陽卻不用死,東海乾那些想要殺我父兄的長老、弟子,還有那個醜娃娃就不會死。”
曲青石看著粱辛,又眯起了眼睛:“所以呢?”
“所以,天生的對頭牌,你死我活吧。嘿,東海乾,乾山道宗。”
柳亦笑:“老三這話說的好,本無對錯,天生的對頭牌!就是如此了。與其糾纏著前因後果。倒不如想想報仇的法子。”說著,柳亦頓了頓。又問梁辛:“剩下一個醜娃娃 你現在還不是對手,但是朝陽呢。你敵得過麼?”
粱辛輕輕搖頭:“我能殺掉那幾個長老。憑藉的是身法和拳陣。比起真正的力量,我還差得遠。這次殺了他們個措手不及,下次相遇時,如果他們有所防備,我便會有大麻煩了。”
粱辛現在的身法,五步初階是防不住他的?可是遇到五步中階。在一心防備的情況下。粱辛便凶多吉少了。對方只需要像最後一個逃跑的乾山長老那樣,召喚諸般法寶防得密不透風,梁辛也只能圍著他打轉,無計可施。
而對方是五步中階,以真元催動法寶,耍個三天三夜也沒問題。梁辛的身法卻是單純憑藉肌肉力量,能維持一兩個時辰就已經是極限了,此消彼長之下,梁辛會被對方活活耗死。
車裡的都是自己人,也沒必要說些假惺惺的安慰話,柳亦和曲青石都皺眉不語小汐把酒罈遞給了梁辛。
粱辛接過,仰頭喝了一口。吐出了口悶氣,又開口道:“不過。與東海乾對敵,我已經佔了很大的便宜,因為乾爹的身法犀利,所以我不用防。只想著攻即可,等到了草原,我就要開始練習拳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