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且我已經讓人盯住城西的阿虎,稍時便會有訊息傳過來。向師爺告密的那個,說不定是個關鍵人物呢。”
尚師爺在開封府混跡多年,比現任的府尹還門兒清呢,心裡暗罵,又是大神開戰,小鬼遭殃。再者說,姦殺這罪名怎麼也套不到這位頭上,於是點點頭,“報案人於婆子認出你是梁府的二奶奶。她自稱一年半前曾在梁府外見過你,所以你一來,她就認出來了。只是沒跟閆桃兒提起過,也覺得這事跟她沒關係。”
“昨晚她是給你們做好菜離開的,她做為最後目擊證人,我也只能根據證詞派衙役去尊府上請您。”
墨菲點點頭,心裡卻覺得不是這回事。那於婆子昨兒那麼看自己,難道只是因為認出自己的身份?
“另外,昨夜前院的張貨郎沒回來,說是下了鄉,賈帳房說寅時回來的,倒床就睡了,沒聽到後院有什麼動靜。”尚師爺想了下,“他也是沒人證明不在案發現場的嫌疑人。”
墨菲點點頭,“但他是宏發賭坊的人,自是與阿虎相熟……”
白鶴走了進來,“那邊的床上也有歡愛後的痕跡,脫下的衣裙沒有撕扯,應該是二廂情願的事。石桌上的肉菜幾乎沒有了,阿青說你們走時,還剩了好多,酒也沒了。”
墨菲一聽就樂了,“還有撿剩的,這人得膽大到什麼程度?還是說,吃飽喝得酒後失德干下了那等勾當?走,我也去瞧瞧。”
“這不是我們用的碗,”墨菲看著歪在石桌上的碗,然後掏出帕子墊著手拿了起來細看,“看來是一個人……喲,這還有指紋呢,仵作呢,快來把這個拓下來。”
一襲黑無聲靠了過來,“哪裡?”
墨菲手一抖,差點兒摔了那碗,扭頭瞪他:“你走路都不帶聲兒的?多虧是大白天,這要是晚上,還不直接把我嚇得去找閻王憑理去?”
那仵作也不吭聲,接過碗,盯盯地看著,“這油印能做什麼?”
“對指紋呀,就能查出是誰在我們走後出現在這裡了。”墨菲歪頭看他,“你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那人沒看她,只是專注地看著碗。
“書上。”墨菲擰著眉想,莫不是這裡的人還不知道這個?“每個人的指紋都不一樣的,快去幹活,回頭再說這個。”
那人也不惱,捏著碗走了。
尚師爺搖了搖摺扇,“嘖嘖,我們這位伊先生,一個月都說不上幾句話,倒是與夫人一見如故。”
墨菲看了看他,“長得憐人唄~”
尚師爺微愕後笑了出來,“是是,難怪閆桃兒……不過,夫人……”
“在外叫我墨爺,”墨菲也啪地開啟摺扇,耍酷地扇了幾下,“在下就是人稱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墨爺。”
尚師爺撲哧一笑,“是是,墨爺果然壓得,壓得……”
“你這人也挺知趣的,”墨菲用扇面一擋臉,衝尚師爺眨眨眼,“還不捨得把在我家肥吃肥喝的兄弟們都請回來呀?”
尚師爺看著那扇面撲哧一笑,“好好,就衝墨爺是帥哥,這事也得辦了。”
墨菲扇面一轉,露出另一面,“如此多謝,改日請你喝酒。”
尚師爺大笑,“好好,美郎君相請,在下不敢推辭。”
墨菲這才一收扇子,“那師爺先忙著吧。對了,我總覺得那帳房先生不對路,先對他的指紋吧。還有那於婆子,總覺得她是故意把這事往我身上引。”
尚師爺輕笑,“在下不是沒上當嗎?”
墨菲才一橫他,他又說:“不過護國夫人不住在家裡,而是在外租房,確實有些奇怪。不派人做做樣子,似乎也說不過去,是不是?”
“狡猾。”墨菲斂了眸子,“沒想到開封府還有你跟伊先生這樣的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