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反應?莫非真的有?那可得好好補補腎。”墨菲含笑的嘴臉怎麼也繃不住了。
“你個你個……”白鶴臉皮漲得發紫,卻看著這樣的墨菲說不出半名重話,最終只得無奈地笑出聲來,“你呀,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真的?那等回京,我就跟林嬤嬤說,讓她收了你這老光棍,省得你孤老一輩子,也省得她枯等一生。”墨菲似真似假的看著白鶴。
“你這孩子……亂說什麼呢?”白鶴眸底頓時凝重起來,卻只掩飾地說:“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說著就要往外走。
“白叔,別去青樓洩火啊,不然我回去可要告狀的~”墨菲揚了聲,眼見著白鶴一個踉蹌,用了輕功身法才免遭吻地的下場,飛身沒了影兒。
夕陽下,李嫣紅腫著眼皮回來收拾東西,準備搬進後院。
墨菲只是衝她點點頭,啥也沒說,倒是她,欲言又止,最後拎著那小布包,捧著一套長衫放到桌上。“墨……”
“還是叫墨爺吧,聽習慣了。”墨菲摸了下那衣服,“手藝不錯。你幫我一個忙,看看那些姐妹都各自擅長什麼,也好讓我琢磨琢磨日後的事兒。”
李嫣用力地點點頭,“墨爺放心,我……我會努力的。”
“嗯。對了,我請了大夫,一會兒過去為你們請平安脈,你幫襯著些,畢竟你比她們多來了些日子,若有哪裡短缺什麼,也只管跟我說。”
“是,嫣兒明白。”李嫣眼底一亮,小嘴抿了抿。
夜未暗,白鬚老者隨李媽進來。墨菲擺手讓李媽退下後,正色地看著老大夫,“您實話實說,我要知道最真實的情況。”
老者捋了捋長鬚,“真是造孽呀,有二位腹中胎兒已能確定,還有二位日子尚短,老夫也不敢輕下斷語,再過些日子,脈相能明顯些。老夫把名字寫下來,墨爺看著辦吧。若有需要,讓人來說一聲就是,老夫自會把藥配好送來。”
墨菲覺得這結果還好,畢竟早就有了準備,數目比自己原先設想的要少得多了。“多謝您老,事關她們的性命,還請您……”
“墨爺放心,此事老夫心裡省得,絕不敢多言。”老大夫起身,“大多身子都虛,須調理,老夫就寫個溫補的方子,讓她們都喝些吧,不傷身的。”
“好,阿青為老爺子研墨。”墨菲起身,背手立於窗前,良久輕嘆口氣,“老爺子,您在慶州也是德高望重的,還請伸出援手,造些聲勢以庇護些她們。畢竟……是咱們大宋的男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們。這是大宋男人的恥辱,而不是女人們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墨爺的胸襟,令老夫佩服。”
“不,我成不了佛。”墨菲回過頭,“死在我手上的,比我救的要多得多。”
老大夫搖了搖頭,“可墨爺是為了救更多的人,以惡止惡也不失為良策。”
墨菲親自為老大夫倒杯熱茶,“世人總是對女子有太多不公,卻不會反思身為男人是否做到了應盡之事。我打算再多等些日子,收容更多的姐妹們,幫她們做些事。還要把她們的父兄夫君一併請來,屆時還請您老拔刀相助。若還是不容於世,我就只好想法子帶走她們,為她們換一片天繼續活下去。”
老大夫動容地看著墨菲,“墨爺慈悲,老夫定效全力。”
又談了一會兒,老大夫留下方子,言明會讓店中夥計把藥送來並一再宣告不取分文。墨菲卻不肯,只說藥材也不是自家長的,出診費可不給,藥錢卻是一定要給的。
墨菲送老大夫回來後,獨自坐在微暗的屋子裡,直到漆黑一片,墨青才進屋,點上油燈。
“後院亂成一團了,有哭的有笑的,還有唱的,跟開了鍋似的。”
“嗯,明天就能看出洗腦後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