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著手準備災民回鄉補助一事,屆時上報朝廷,朝廷儘早安排,以免誤了民生之計。”
“新安縣大壩也要籌備新修,讓災民以工代賑,不能讓他們捱餓。”
“防疫是大事,便是災民返鄉也要持續,不能半途而廢。”
“……”
黃景州不由熱淚盈眶,這些事,定是長公主一早就交代了暗衛,一旦她病得不能說話,就讓暗衛字字句句,代為傳達。
“長公主,”黃景州撲通一聲跪地,“下官定當竭盡所能,賑災撫民,不負重託,您就放心吧!”
嶽辰和楚莊樓也紛紛跪地。
姜扶光露出欣慰的笑容,終於閉上了雙眼,姬如玄目光一顫,顫手輕探了探她的鼻息,猛然將她按在胸膛。
第二日一早,長公主病危的訊息,就奏報進京。
“長公主咳血不止,已經吃不下東西,連藥也喂不進去,從昨天上午,見了黃大人,交代了諸多賑災防疫的事宜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全靠楚家進獻的千年人參吊著一口性命,恐是……”
回來傳信的羽林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南興帝腦袋陣陣發暈:“怎、怎麼會?不是病發才七八日嗎?”他勃然大怒,“太醫呢?都是吃乾飯的嗎?為什麼沒有治好長公主?”
“太醫說,”羽林衛紅了眼眶,堂堂八尺男兒也不禁哽咽失聲,“是勞累所致,長公主進了隔離點後,憂心新安縣災情,每日都要堅持處理公文,身邊的人怎麼勸都沒用,當時新安縣的疫情,正是蔓延和防控的關鍵時期,每天都有幾十上百人死去,長公主根本無法安心養病,加之病情發現的太晚,又因前病未愈,身體本就較其他災民要差,病症一發作,就來勢洶洶。”
李太守和王縣令均被關押,黃景州是賑災監察史,不能過多插手縣衙之事,世家雖從旁協助了一些,卻不能干涉朝政,這些事都壓到了長公主一人身上,十幾萬災民的生死,全壓在她一人身上。
她不敢休息,也不能休息。
也沒人敢勸她休息。
嶽辰暫代了縣令一職,長公主緊繃的這一口氣一鬆,人就倒下了。
羽林衛將一封信捧上:“這是長公主託屬下,交給陛下的私信,再三交代屬下,要親自呈給陛下御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