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沛鶯有晉安帝龍耀連續七天的專寵,幾乎已經成為皇宮議論紛紛的物件了,但溫小婉覺得在嫻嬪有孕這個訊息傳出來後,她家主子七天椒房專寵,也就不算什麼事了。
溫小婉雖沒有她家主子幸運,能連著七天見到她的死太監聶司公,但也能隔天見一面,遠遠打聲招呼也是好的。回到永孝宮,就沒有這樣的方便了。
“掐著指頭算,那賤人就是在娘娘您失胎前後有的,瞞得這般死,如今才由御醫口裡說出來,定是胎坐穩頭了。”
錦藍手裡捏著的那塊錦帕,都被她兩隻手纏成蝴蝶結了,再這麼扭下去,後果基本等同於嘉嬪手上帶的那個金絲軟指甲套。
溫小婉聽不下去了,放下手裡的茶具,走到錦藍身邊,抬手點了錦藍的額頭一下,“賤人這稱呼,是你叫的,若是說習慣了,叫人聽了去,你是嫌命長嗎?再說……哪有你這麼和主子說話的,還嫌咱們主子不糟心啊。”
黃沛鶯那COS林黛玉的糟糠破爛體格子,本就不怎麼地,你再讓她上點火、生點氣,萬一火大氣死了,她之前的投資成本,全部打水漂,比中國股市還泛綠呢。
錦藍揉了揉被溫小婉點指的地方,剛想要反駁幾句,溫小婉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轉而對嘉嬪黃沛鶯說:“娘娘莫要氣急,這後宮裡哪年都有幾個懷孕的妃嬪,得真能生下來,才算是本事。”
溫小婉從未有禍及嬰孩兒的想法。孩子是無辜的,但誰叫他前世不修,投身到後宮的女人肚子裡,而在後宮裡永遠沒有‘無辜’這兩個字。
錦藍想反駁的那幾句,徹底憋到嘴裡了,好吧,還是溫小婉更狠,開口就咒到紅心上了。
嘉嬪的愁思瞬間舒展,“婉兒說得有理,咱們只需好好看戲就是了,有著皇后和齊貴妃兩尊大佛上面鎮著,嫻嬪懷的這孩子定能吉祥如意。”
不說別人,她自己不就是前車之鑑嘛。自己上一次滑胎,明著暗著的,哪一個都逃不過。
要是沒有嘉嬪嘴角勾結出來的那一抹獰笑,‘吉祥如意’這四個字,聽著還是蠻好蠻喜慶的。
“婉兒,你一會兒去庫裡,精心挑些上得檯面的禮品,”哪怕心裡恨對方恨得要死要活,面上的禮節還是要過得去的,“錦藍,你一會兒親自把禮物送去仁禧宮,就說本宮身體不適,怕過了病氣給她,等身體好些了,再親自過去瞧她。”
這話和送的禮一樣,都是面上活。嘉嬪只要不想長針眼,是絕不會主動見嫻嬪的,還沒有那麼自虐。
晉安帝在得知嫻嬪柳芳菡有孕後,大喜過望,儼然成了他最近一段時間,聽到的惟一一個好訊息,成疊的打賞,流水一般地往仁禧宮送去。
嘉嬪送過去的那幾樣,很快被埋到了那一堆賞賜的底部。
緊隨著皇上的打賞而來的,還有皇后薄氏和齊貴妃的,接著順妃喆喆氏、肅妃嚴氏的,還有渝嬪李氏的,一時間堆滿仁禧宮正殿的院子。叫人瞧著就很眼紅。
溫小婉很神婆地掐算,這閨女倒黴的日子要來了。
別說,溫小婉的嘴還真是挺烏鴉的,她自己把倒黴當成一種運氣,一直黴運不斷,連著說出來的話,都沾著一股子黴味——只是嫻嬪倒黴的日子倒沒有她想的那麼快,看來後宮的女人,做起事來還是很含蓄的。
倒黴的是最近一直焦頭爛額的晉安帝龍耀。
玉門關那邊戰勢越發吃緊,胡虜國已經不是小打小鬧地折騰。
最新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戰報,胡虜國的右賢王親自掛帥,囤兵五萬,黑壓壓地圍向玉門關了。
此戰瞧著,不可避免。而晉安國這邊,朝堂之上,幾派勾心鬥角裡,領兵掛帥的那個人,還沒有選出來呢。
太后這一派的人,全力推薦在南方治水的睿王龍嘯,但太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