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馬上鬱悶了,按推測,冰火島就在北極那邊上,在那裡生長,可以延緩發育延長壽命,怪不得這小子比自己還要高上半頭,看來自己這早產兒果然是體質欠佳,怪不得宋遠橋不授自己武藝。
想到那張無忌從小被他義夫教授武藝,並且被逼著練出了那背書的本事,可是不知道比自己聰明多少倍了。
現在高強看著這毛頭小子,突然之間,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傳來,他知道,如果沒有任何變化,張無忌,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王者!
不說高強心裡面起伏多端感想萬千,這邊俞岱巖、俞蓮舟和張翠山淚水點點,畢竟是男子漢大丈夫,又是名揚中原的武當七俠,如此哭哭啼啼不成樣子,止住了淚水。
“三哥,你,你身體怎麼恢復了?”張翠山第一句就是這樣,這話其實很難聽,乍一聽似乎說是你幹嘛要好啊?若是問“你身體怎麼恢復的?”就要好聽些,但是他們兄弟情深,心中有話直說,張翠山也知道俞岱巖不會怪他。
“唉,一言難盡,”俞岱巖搖搖頭,“下手害我的是少林叛徒火工頭陀的傳人,金剛門的弟子,如今已被我武當滅門,他那門派裡面有接骨的良藥,我受傷期間師傅不惜耗費真元給我輸入內力……”
張翠山仰天長嘆:“天意如此!三哥一生行善,好人終歸是有好報的。”
俞岱巖點頭微笑,突然正色問道:“三弟,那天鷹教教主之女殷素素是你何人?”
俞岱巖是粗中有細,表面豪爽其實內心細密,他耳力眼力由於有癱瘓的經歷,遠超於他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練得登峰造極,早就看出了事情有點特殊。
張翠山臉上一紅,訕訕道:“二哥,三哥,五弟流落海外,幸得素素幫忙,我們互相支撐到現在,十年前,十年前,我們便成為一家人了。
此事,此事沒有稟告師傅他老人家,恐怕……”
張翠山心中所怕之事是二哥三哥,尤其是師傅他老人家嫌他娶了這“魔教妖女”,更怕的是殷素素曾經滅門龍門鏢局,恐怕不容於武當山。
俞蓮舟倒吸一口冷氣,眼睛卻看向了俞岱巖,他剛才可聽明白了,當日傷俞岱巖的是殷野王,還有一個人就是殷素素,如今這殷素素卻成了五弟的媳婦,這事情可是棘手的很。
俞岱巖略微愣怔,心中多少念頭在一剎那之間閃過,想起了高強曾經給他說的許多悲劇故事——都是那種好人整死好人的事情,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隨即哈哈大笑:“這不怪你,若是等你迴歸中原以後再稟告師尊,那我們的侄子還不得晚生個十年八載?哈哈哈哈!”
俞岱巖不說,俞蓮舟也不好言明,只不過看向張翠山的眼神就不對了,又是痛恨、又是惋惜,說不出的難受,他心中如同刀絞:三弟是五弟媳傷的!這事情該如何是好?不過轉念一想,三弟既然沒有當場揭破,或許這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那一邊,殷素素帶著張無忌見過了李天垣,李天垣是她師叔,相當於她半個孃家人,當下也是一把眼淚十年辛酸,三言兩語講完了經歷。
那李天垣也傻眼了,自己前腳剛剛告訴俞岱巖傷他的是殷素素和殷野王,這可好,殷素素成了張翠山的老婆!
李天垣剛想說話,那邊張翠山興高采烈喊道:“素素,過來,見過我二哥、三哥。”他本來是個精細之人,無奈大喜之下,欣喜若狂,發現三哥安然無恙,一時也沒有多想,便衝著殷素素喊了起來。
殷素素臉色猛然轉白,因為她看到了俞岱巖!當日傷俞岱巖的時候,她躲在船艙中,那俞岱巖卻在月光下,他是見過俞岱巖的樣子的,這等奇男子,見了一面就不會忘記,手隱隱發抖。
張無忌覺得殷素素手中發冷,奇道:“娘,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