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長拳所蘊之心法,那就是張三丰從九陽真經中“以己從人後發制人”的道理中脫化出來的。
俞岱巖雖然全身癱瘓,但是體內內力不散,慧眼如炬,仔細地看著他們的沒一個動作。
“清風,你的七星手胳膊抬地太高了!”
“明月,你那一條鞭軟綿綿,哪裡是一條鞭?”俞岱巖此刻既然授人武藝,言辭之間全是嚴厲凌厲之意,一點不留情面。
“清風!你做錯三次了!那井欄要雙手配合!你那兩隻手在哪裡?”
半個時辰下來後,高強和明月兩個人臉色慘白,頭上汗水淋淋,腳下步伐虛軟,全身痠軟無力,直欲躺倒。
“清風,明月,你們看好了,我再把三十二長拳打一遍。”殷梨亭溫聲道。
殷梨亭凝神站在原地,突然一拳擊出,身法施展開來,只看到院落裡面一個青影閃轉,整個院子都是呼呼拳風,他竟然用極快的速度將三十二長拳從頭到尾打了一遍,由於速度過快,有時候竟然似乎是同時施展三四招一樣,如同生了三頭六臂一般。偏偏每一個動作做得清清楚楚,讓高強和明月都看在眼裡。
高強只覺得殷梨亭一拳拳虎虎生風,實在不敢相信他這瘦弱書生模樣打起拳來力量如此厲害,只覺得臉上隱隱生痛。
殷梨亭一遍長拳最後一著打了下來,氣定神閒站在那裡,臉不紅心不跳,呼吸也不急促,可是剛才他的拳風幾乎將整個院落罩了進去。
俞岱巖冷聲道:“清風,明月,你們記住多少?”
高強略一思索:“師傅,弟子愚鈍,腦子裡倒是都記住了,但是手腿間施展不出來。”
“哼,既然知道這樣,還敢歇著?今天練上四十遍吧,不到次數不容許吃飯!”俞岱巖厲聲道,完全是一幅嚴父模樣。
明月嚇得渾身一哆嗦,倒是高強知道要想成為人上人,就得吃得苦中苦,倒也老老實實在院子裡面打拳。
兩個人在那邊練拳,殷梨亭卻過來服侍俞岱巖,將茶桌上冰鎮的西瓜取出,一塊塊給俞岱巖喂下。
“三哥,”殷梨亭擠眉弄眼,完全是一幅小孩子模樣,他心裡多半想讓這三哥高興,低聲道:“你看我這拳法怎麼樣?”
“六弟,”俞岱巖正色道,同時也壓低了嗓子,想來不願意讓那兩個孩童聽到:“你的武功是大師兄所授,好在你天資聰慧,到已經得了我武當真傳。
聽說你最近精研劍法,我看你剛才步履輕盈,動作敏捷,顯然是輕功上下了不少功夫。”
殷梨亭面色一喜,嘴角已經掛上一絲笑容。
“但是你專走輕靈,步伐間已經失去了穩重,以你剛才的拳法,碰上真正的高手,你不多時就要落敗,而且肯定是敗在你下盤上,你回去當得好好練練,要知道,輕功一途,並不只是快輕巧可以學成的。”
“三哥教導的是。”殷梨亭站起身來,一臉的苦笑,對著俞岱巖深深一施禮,“多謝三哥指點,要不然,我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武藝大進呢。”
俞岱巖微微一笑:“六弟,不用妄自菲薄,我剛才也是挑毛病罷了,不過步伐穩重一點,以後對你的劍道也是大有好處的。”
“三哥,”殷梨亭略有猶豫,隨即講道:“我剛才教這兩個童子打拳,拳出隱隱有風聲相隨,不像他們這個年齡所有……”
“是我教了他們武當九陽功的入門心法。”俞岱巖淡淡說道。
“什麼?”殷梨亭臉色大變,“這,這隻怕不妥吧?”
原來這武當九陽功正是張三丰從殘缺的九陽真經自己悟出來的極大厲害的內功心法,只傳授了七個弟子,像清風他們這一輩三代弟子,任何人都沒有得到傳授,他們學習的是一些粗淺的內功心法,雖然威力不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