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羅姑娘……不是那般沒情意,她定還會心裡想著聖主,擔著聖主,所以聖主,為著羅姑娘,為著能解胎毒,為著那兩成的希望,你總得多吃一點,有了體力,才能應付兩日後……”
葛老說到這裡,已經說不下去了,看著聖主瘦的脫骨的臉盤,他真是心如刀割,恨老天為何給了希望,又讓人極度的失望,聖主一生都這樣苦,為什麼到死也不能解脫。
可是他不能表現出這種情緒,葛老逼著自己換上笑容,指著一道豆腐球道:“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豆腐做的,廚房都按照以前,裡面放了甜櫻桃肉和棗蜜,聖主吃一個試試……”
大概是憶起了之前那杏仁豆腐的味道,他聽從的伸了筷子夾起,放入口中,他的臉色有些冷僵的麻木,嚼了兩下食不知味的嚥了下去,便不再伸第二筷。
“聖主,這個點心,前幾日還吃過……”聖主停頓了下,伸手夾過。
葛老看著聖主刻板的將食物塞進嘴裡,逼著自己嚥下,那種痛苦,便是他毫無表情,也能清楚的知道,心中彷彿有刀在絞,但他只能忍著,親眼的看著聖主默默強忍著艱難的吞嚥,將每一樣吃了一口後,放下了筷子。
他道:“還有兩日麼,葛老,我不一定能撐到那時,如果不行的話,就提前給我喂藥吧……”他將手放回到膝上,如他一貫忍耐的動作。
“聖主……”葛老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八十多歲的老者,眼淚是有多硬啊,多少年不曾流淚,一次次卻都是為了眼前這個得不到解脫自小看到大的孩子。
“聖主……要休息嗎?”葛老見他疲憊的神色,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聖主點了點頭:“衣服……”
看著躺在床上,需要摸著女子的衣物,嗅著上面已清淺的快沒有痕跡的香氣,才能稍微合一下眼晴的有可憐聖主,葛老的心情猶如放在火上烤。
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想替聖主受罪,讓聖主哪怕睡一刻的安穩覺,不要在痛苦的時候離去。
……
此時的羅溪玉,一邊走一邊哭,臉頰火辣辣的疼,委屈的眼淚一串串的掉,想想以前,再想想現在,她覺得自己無比的失敗,她腳步艱澀的一直走一走走。
可是已經從船上返回到陸地,但心口的那噁心感還是久久不散,噁心,難受,臉上的疼痛,即使她吃了一朵玉蘭花,也絲毫沒有減輕這種症狀。
病了又舉目無親,自己一個人,她甚至想,就這樣命死算了,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從哪來回哪去,也比現在這種心裡難受的要死的好的多。
她有些自暴自棄,甚至破罐子破摔,覺得人生盡是灰暗,沒有希望,沒有期待的活著,不如少浪費一些糧食,羅溪玉知道自己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這種想法不對勁兒。
她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沒有這般鑽過牛角尖,不知是發生的這些事,還是心情極度的差,她甚至感覺一直關在艙裡,在黑暗中心中已經有些抑鬱。
陽光照在身上都有些冷,冷的直髮抖。
是的她冷的直髮抖,因為海上風大,晚上又很冷,她身上套了三件衣服三件褲子,可是此時走著還是冷,冷得要死,而她抬目終於知道為何如此的冷。
因為在五洲,就算是靠東獄近的羅浮,此時都已是冬日,眾人穿著都是棉襖,外罩袍子,相比之處她身上沒有一絲棉花,只穿著幾件單衣,能不冷才怪事。
羅溪玉牙關直打顫,幸好是這冷,讓她徘徊在黑暗的思想中驚醒,她告訴自己,不能這樣,不能放棄,不能這般輕鬆,世上還有好多風景沒看,還有好多事沒做,她得振作起來。
但是可能是這幾日的驚嚇,還有滴米未沾吐得精光的身體,精氣神嚴重虧損,讓她一度萎靡不振。
她漫無目的,狀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