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殷紅的鮮血順著鐵槍地槍桿淅淅漓漓地滴下,馬超每踏前一步。便在地上留下殷紅的血痕,竟是一步一個血印。
“殺了他~~”
兩名西涼兵厲聲嗥叫著,疾步前衝。挺起手中的鐵槍照著馬超的胸口惡狠狠地戳來,馬超的雙手閃電般探出、堪堪抓住了兩杆鐵槍的槍刃,兩名西涼兵奮力攪動鐵槍試圖利用鐵槍地槍刃將馬超的手掌攪爛,可他們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鐵槍還是紋絲不動。
一絲殘忍地笑意在馬超嘴角突然綻放。
“呀吼~”
兩名西涼兵同聲大喝,奮起全力往前突刺,馬超突然手一鬆,岩石一般凝重的阻力陡然消失,兩名西涼兵收勢不住,堪堪衝到了馬超面前,馬超的雙手鐵鉗般探了過來,一手一個扼住了兩名西涼兵的咽喉。
“咯咯咯~~”
空氣裡陡然響起刺耳的骨骼碎裂聲,兩名西涼兵的眼珠猛地凸了出來,有殷紅的血絲從兩人的嘴角溢位,不及片刻功夫,兩名西涼兵的眼神便已經渙散,兩顆頭顱也無力地耷拉了下來。
“噗僕~”
馬超手一鬆,兩具屍體便頹然倒地。
“殺!”
又一名西涼兵大喝一聲,舉刀衝上前來,馬超伸腳一踏,將閻明的腰刀踢起空中,然後伸手接過腰刀往胸前一切,便將長出胸口的半截槍桿切了下來,再往前隨手一擲,無鋒無刃的半截槍桿竟如利器般扎進了那名西涼兵的胸腔裡。
“呃啊~”
西涼兵棄了腰刀雙手抱胸倒地痛苦地呻吟起來,只片刻功夫,一灘殷紅的血液便從他的身下漫延開來,西涼兵的哀嚎聲也漸漸微弱下來。
剩下的西涼兵竟是驚得呆了,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一群廢物,都給老子閃開!”
就在這個時候,閻行策馬趕到。
“拿命來!”
閻行舉起手中的鐵槍,大喝一聲往馬超擲來,聽得刺耳的破空聲響,馬超本能地舉起手中腰刀一擋,只聽“鏘”的一聲炸響,馬超手中的腰刀已經倒撞而回,狠狠地砸在胸口,馬超頓時悶哼一聲,蹭蹭蹭地退下了十數步。
“噗!”
馬超的身軀重重地撞上了院牆,透出後背的槍刃被石牆一撞又縮回了馬超體內,帶給馬超再次的傷害,馬超悶哼一聲,修長的劍眉頓時蹙緊,緊緊抿起的嘴唇間隱隱溢位一絲殷紅的血絲。
閻行翻身下馬,拔刀在手向著馬超一步步地逼了過來。
“當~”
閻行揮刀斜斜下劈,馬超舉刀格擋,兩刀惡狠狠地斬擊在一起,劇烈的斬擊聲中,馬超的身體整個飛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石階,馬超忍不住張嘴、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來,只有眸子裡的眼神卻變得越發地猙獰。
“阿哥!”
“大哥!”
兩聲稚嫩的童音響起,年幼的馬、馬休從大門裡相偕而出,閻行的目光霍然落在這兩名童子身上,眸子裡的殺機陡然變得格外慘烈,殺一個是殺,殺全家也是殺!事已至此,唯有一個殺字!
想到這裡,閻行再不猶豫。舉刀向馬超逼了過來。
“阿,快帶阿休從後門走!”馬超掙扎著站起身來。橫刀守住大門,疾聲道。“快去城外大營找父親,快!”
馬嗯了一聲,牽著馬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想走?門都沒有!”閻行厲聲道,“今天你馬家滿門上下一個也別想活,老子要你們全家給二弟陪葬。”
馬超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猙笑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有種再接一刀試試!”
閻行大喝一聲,再次揮刀砍來。
“便接你十刀又有何妨?”
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