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竇靜、盧照時、王延年、胡縣令安置在蘇宅住宿,其餘人分散各家將就住一晚。
蘇家人擠在堂屋開會,蘇步成、蘇老三明日要隨竇靜他們離開,家人聚一起說說話。
“大郎、三郎,好好幹,莫要想家!跟著大人幹出一番政績。
大人高升,你們也能撿個功勞,也許有生之年,咱們能離開嶺南!”蘇老太太殷殷叮囑。
“阿孃!放心,兒子們會好生幹,不辜負大人期望!一定讓阿孃有生之年離開嶺南!”蘇步成好生哄道。
這種可能微乎其微,看看荒溝村就知道,蘇步成沒幻想過,這會兒純屬哄老母親開心。
“你們都是好孩子!”蘇老太太忍不住又抹淚。
就像當年大郎赴京趕考,寄託了全家希望。
“阿孃莫要再哭,兒子們一定讓阿孃風風光光離開嶺南。”三個兒子齊聲道。
一副母慈子孝的溫馨場面,著實感人!
“我養的兒子能不知曉?阿孃是高興!”老太太嗔道,“如今大郎、三郎得了機會,就剩二郎。”
這一說,本就有些失落的蘇老二更是愧疚,三兄弟中自己最笨,一把年紀還讓老母親憂心。
“二弟,你也彆著急,待農忙後先把婚事辦了,屋裡也有個知冷知熱的。
抽空幫金風寨把路修好,人家舉寨幫咱,咱荒溝村不能不還這份情,辛苦二弟了。”
蘇步成拍了拍二弟肩頭,找機會把二弟也推出去。
“兄長放心,弟弟省的!”蘇老二道,“你和三弟出去,家裡總得有個人看著。”
“二叔,迎娶二嬸可是頭等大事,你可走不得!”蘇櫻活躍氣氛。
“呵呵!”蘇老二傻笑,“其實我運氣極好!”
高攀弘農楊氏貴女,即使落魄,人家也嫁的世家,要不是上次無意中搭救,自己哪輪得著?
默默聽著的蘇時彥、蘇辰彥、蘇兆彥臉上僵硬,心裡發堵,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是啊!要說起來,二叔的事兒最大,真不能走!”蘇櫻打趣道。
時彥、辰彥、兆彥的不高興她有看到,沒理會,整天搞得像死了孃老子,真沒勁兒。
全家都小心翼翼的,累,自己想不通,旁人勸了也沒用。
更何況時彥、辰彥十八九歲了,該談婚論嫁,還拎不清的話,成家後也是糊塗蟲。
“可惜兄長、三弟吃不到喜宴!”蘇老二甚是遺憾。
“哈哈,無妨,說不定待我和三弟回來,咱蘇家又添丁進口。”蘇步成笑道。
“呵呵!”眾人鬨笑。
“二叔,你別急,二嬸進門後,你安心去修路,你放心,把路修好了,一樣有作為!”蘇櫻安慰。
“咱們村時間倉促,弄的砂漿路,金風寨修的時候,安排人手燒製水泥!
水泥與河砂、石子混合而成的砂漿比我們村這個還堅硬、耐用,有了水泥,你在嶺南定能闖出名堂!”
“阿櫻,那水泥真有那般好?”蘇老二很是心動。
“當然,你們找幾個經驗豐富的燒窯人慢慢琢磨,材料中缺冶鐵礦渣,可找盧大人弄些,先在青石山研製。”
“嗯,阿櫻說的是!”蘇老二信心滿滿,“燒出水泥,以後青石山再建幾個窯,單是水泥,村裡就能掙一大筆錢!”
“二叔,你若真的燒製出來,你將走出梧縣、梧州,該嶺南道長官上門來請你!”蘇櫻笑道。
“請我作甚?大不了找胡二郎君在外面多建幾座水泥窯。”蘇老二想不出有啥值得人家上門。
“二叔!”蘇櫻笑,“你會開山築路,又能燒製水泥,可知這對嶺南意味著什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