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不幹了。大半夜知道了訊息,披著一件外衣就想衝進霍玉屋裡找霍玉理論。
今天正好輪到福全和另一個人守夜,看沈放氣勢洶洶地過來,立刻攔在門外,呵斥道:“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做什麼?”
沈放氣沖沖地說道:“讓那個姓霍的起來!憑什麼把我送到莊子上去!我要去西北許州找少爺!”
福全冷笑一聲:“就你這規矩還想去許州?快點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沈放非但沒回去,嘴巴上愈發不把門了:“不就是一個土匪出身的兔兒爺,運氣好被少爺看上了。呵呵,看他年紀不大,心思倒挺多的,非攔著我不讓我去許州,是怕自己失寵麼?可惜了,我不是他,我還沒不要臉到和男人搞到一塊!”
福全大怒:“你背後議論主子,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把他給我綁起來!”
福全身邊的人聽了,連忙衝上去抓住沈放。沈放哪裡肯束手就擒,仗著自己身手靈活,和這人打鬥在一塊兒。
福全正準備抄傢伙呢,門突然開了,霍玉從裡面走出來,問道:“怎麼了?”
福全連忙說道:“沈放這人失心瘋了,少爺放心,明兒個就送到偏遠的莊子裡。”
沈放這時候一口咬在抓他的人的手上,趁著那人吃痛鬆手的時候,掙脫出來,對著霍玉叫囂道:“我才沒失心瘋!我就是要拆穿你這個兔兒爺!仗著少爺不在桐花縣就作威作福,還瞞著少爺遣散他的僕人!”
福全聽了,連忙對霍玉說道:“二少爺別理他,這人就是瘋了!夜裡風大,少爺快些回屋吧,這裡有我處理,保證不讓沈放再驚擾到二少爺您。”
霍玉搖搖頭,說道:“你把他關進柴房裡,別動他,明天我來處理。”
福全領命,先送霍玉回屋休息,又喊來人把沈放抓起來,關到柴房裡頭。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被喊到一塊。
只見霍玉端坐在一張師爺椅上,左右站著福全吳佳二人,鮮有地板起了一張臉,面無表情地看著眾人。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不服我,但是我是郭家大公子郭湛安認下的義弟,你們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我哥哥。”
底下人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生怕抬頭和霍玉對視。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滿是不屑:“狐假虎威。”
院子裡其他人都沒說話,因此這個聲音雖然輕,但在場所有人都聽清楚了。
霍玉也不惱,繼續說道:“狐假虎威也好,耀武揚威也罷,我既然是哥哥認下的義弟,是你們口中的二少爺,我說的話,你們就不能不聽。你們的去向我都有安排,要是還有不服的,閉上嘴,別讓我聽見。要不然,把自己的賣身契贖回去,免得讓我看著心煩。”
眾人迅速交換了眼神,最終沒人說話了。
等眾人散去,吳佳笑著說道:“還從沒見過二少爺這樣子呢。”
霍玉恢復成往日裡的模樣,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哥哥認下的,他們不服我沒關係,但是不能說哥哥的壞話。”
福全想到昨日夜裡沈放那“兔兒爺”的稱呼,有所感悟,又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吳佳——許州郭府的人不少都知道了郭湛安與霍玉的關係,以吳佳的身份地位去了西北,早晚是要知道的,就是不知道那時候吳佳會是個什麼態度了。
不過福全轉念一想,又暗自嘲笑自己過於擔心了——他們都是做下人的,哪裡能嘴碎主子的事情?難道兩位少爺會因為他們的想法而改變麼?
不管福全怎麼想的,霍玉之後寫了一封信,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給了郭湛安。
不到一個月,霍玉收到郭湛安的回信。郭湛安在信中簡潔明瞭地寫明瞭桐花縣中郭家的僕人去向由霍玉全權做主,若是有不服氣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