緇衣,探手接住長劍,凌空一個輕盈的翻轉,卸去長劍上的力道,翩然落在任我行身側不遠處。
劉正風剛剛險些喪命,此時不由對前一刻臨陣分心之誤暗暗自責,強自按耐住後怕,連忙躍身而退,遠離任我行,同時看向救了自己的來人,臉上一喜,呼道:“定閒師姐!”
定閒並未回應劉正風,反而對著任我行合十施禮,“阿彌陀佛!貧尼救人心切,這才背後出手,還望任教主海涵……”在之前的行進陣型中,恆山三定緊鄰著衡山眾人,因而在開戰之後,很快就發現衡山派陷入苦戰,立時猜到莫大、劉正風二人怕是遭遇到了魔教主力,形勢極為不妙,便急忙趕來支援。也是劉正風命不該絕,千鈞一髮之際恰被率先趕到的定閒救下。
劉正風看出定閒面色凝重,似在全力戒備著任我行,便心有默契的轉身躍向莫大剛剛跌落之處。
任我行哈哈一笑,聲若洪鐘,直震得周遭萬千枝葉刷刷作響,這才渾不在意的擺擺手,豪氣自負道:“無妨,無妨……甭管你五嶽之人當前出手,還是背後出手,本座一力接著便是!”說著,任我行扭頭看了看向側面不遠處一株大樹根前,正被劉正風扶起的莫大,只見他嘴角溢血,右手還緊捏左肩,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而且左臂脫臼,已是戰力大損無疑。便又看向定閒,饒有興致的道:“正好剛剛見識過了南嶽衡山派劍法,現在就試試你北嶽恆山的斤兩。你們一起上吧!”
如此小覷幾人之言一出,莫大城府內斂,定閒禪功深厚,自是無動於衷,而尚還有些年輕氣盛的劉正風可就目射怒光,恨恨咬牙,欲要上前搙戰,卻被莫大伸手拉住。劉正風回頭看向莫大,卻見其目光望著定閒來時的方向,劉正風順勢看去,便見定靜、定逸二尼正在樹林中施展輕功飛躍而來。
任我行自然也看見了二尼,卻只是不在意的嘿了一聲。
莫大見任我行如此託大,便也放開顧忌,讓劉正風搭把手,咔的一下接好左臂的骨骼,微微活動了一番左手,只覺陣陣刺痛或麻木不斷襲來,就知道左臂在短時間內無法出招了。
此時,定靜、定逸趕到定閒身旁,定靜隨定閒一同謹慎的盯著任我行,而定逸卻對莫大、劉正風二人的狼狽姿態暗暗吃驚,隨即直愣愣的打量著任我行,似要看出這魔教教主究竟有何本事,能夠將莫、劉二人輕易擊傷。
莫大攜著劉正風上前,對著任我行道:“任教主武功高絕,我南嶽衡山、北嶽恆山無人不服,只是正邪不兩立,此番我等便厚顏……”
“哼!”任我行不耐煩的打斷莫大的套話虛辭,直言道:“要打便上,你當本座還怕爾等圍攻不成?”
其實,在之前的一番交手之中,即使莫大處於絕對下風,甚至可以說是被任我行玩*弄於股掌之間,但他見識不差,又心思縝密,已然隱隱察覺到,任我行的功力雖然強的驚人,但卻好似是驟然暴增所得,並不能像平常按部就班所修煉出的真氣那樣精確掌控。其一拳一掌看似勁氣勃發,勢不可當,卻也有幾分像是勁氣不由自主的奔騰外洩之兆,更不能收放自如。這般表現,與其武功境界完全不符。因此,莫大猜測,他與劉正風師兄弟二人之所以能夠在任我行手下支撐良久,絕非如任我行所說那般是為了見識他們的衡山劍法,而是任我行藉著與他們師兄弟二人交手之機,試圖儘快適應自身暴漲的功力……之所以如此,在莫大想來,無非是任我行顧忌到之後與左冷禪、嶽不群那等高手對戰之時,很可能會被他們抓住這一破綻!
明悟了此中關竅,莫大自然不願讓任我行“奸計”得逞,繼而暗暗尋思,何不試著拖延時間?便對任我行道:“我們師兄弟二人聯手在任教主掌下也撐不了幾招,就算加上恆山派三位師妹,怕也絕非任教主敵手,此戰不打也罷……”
任我行正欲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