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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頊舊傷復發,真元衰竭;要麼,就是陳頊中了什麼暗算,例如被刺殺重傷或是中毒不治……思及同樣盛年早逝的陳霸先,十有**八**九便是後者。

南朝漢人的內耗真是沒的說,只要是稍微強勢一些的雄主,基本上都活不長,難怪自晉室南遷以來的兩三百年裡,北伐屢屢無疾而終,一直是鏡花水月。

歸根究底,也是南朝漢人依然未曾擺脫魏晉遺毒的桎楛,腐朽奢靡,弄虛詭謀有餘而務實進取不足,不像北朝漢人注入了胡人尚武務實的新血,鬥志昂揚,野心勃勃。

默默感察自身,石之軒只覺精氣神愈發混潤圓滿,清明通靈,顯是剛剛心神上合人道氣運而受益匪淺,離著靈神清空,包涵萬有的還虛境界更近了一層。

儘管在望氣之術上同樣大有所悟,但他卻並不如何著意,更不會因此而沾沾自喜,沉迷其中。

望氣之術,古已有之,相傳可窺天地人三才之變。

然而實際上,尋常奇門之士望氣,所見不過霧裡看花,或可偶然窺得人道氣運的一鱗半爪,也猶如斷章取義,不足為憑,止於術法層次,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或許已是匪夷所思,但在道行高士眼裡其實不值一哂。

真正的修行高士,從不以奇門異術稱雄,而是專注於參透天地和生命的奧秘,一旦臻至【天人合一】的無上道境,自有不可思議的神通一一具足,即使不通望氣之術,人道氣運的任何細微變化在其慧眼之前亦無所遁形。

道為術之本,術為道之末!

石之軒再次成道還虛在即,又怎會捨本逐末?

第四百四十九章官場藝術

汾源天池湖群如群星拱月,高山環繞,樹木掩映,湖水清澈,原本一派大自然寧靜風姿,然而此時一大早就人嘶馬吠,蹄聲如雷,狼奔豕突,兔躥鹿奔。

時不時的一聲弓弦崩響,仿似霹靂破空,令一眾鳥獸愈發悚然嘶鳴。

北齊右丞相高阿那肱本也精於騎射,不知為何此時卻並未參與圍獵,僅是遠遠眺望著射獵正酣的皇帝高緯和淑妃馮小憐等人。

儘管對高緯、馮小憐的三腳貓弓馬射術打心眼裡很是不以為然,但他仍一臉微笑的不住頷首表示讚賞,對左右大臣煞有介事地道:“陛下於騎射之術精奇於斯,實乃亙古未有之英武雄主,我大齊何其幸也!”

眾大臣唯唯諾諾,貌似贊同,然而心裡未必不是與高阿那肱一般想法。

忽地,一騎疾馳而至,騎卒倉皇下馬,向高阿那肱遞上軍報,急切道:“周師犯我晉州,直逼平陽城,請速發援兵!”

眾大臣面面相覷片刻,有兩三個上前一步,向高阿那肱道:“兵兇戰危,須得奏請陛下早做決斷!”

高阿那肱大致掃視一遍軍報,又瞥了眼原野上射獵中你追我趕、歡笑不斷的高緯和馮小憐,暗自沉吟:若我此刻前去打擾陛下,掃了二人興致,不僅無甚好處,還多半會被陛下一馬鞭抽在臉上,更會惹得馮淑妃記恨,何苦來哉?

諂臣之所以是諂臣,且能舔居高位,正因其深諳官場藝術,明白什麼時候能去麻煩上司,什麼時候不能,並依此奉行不悖!

高阿那肱當即輕輕一笑,不以為意道:“我大齊與偽周連年交兵,邊境有小小的軍事變動,乃是很平常的事,何必急著奏報陛下?”

頓了頓,思及緊急軍報向來是一道接一道,他又隨意道:“再有軍報送來,一律送去本相的簽押房暫存,留待陛下圍獵結束後批示……”

…………

傍晚時分,第四個信使到來,卻一改之前三封軍報空言求救的內容,而是通告不利軍情:平陽城已被周軍重重圍困,境況不明……

高阿那肱故作隨意的笑容終於消失,額頭隱現冷汗,猶豫再三,還是咬牙向高緯奏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