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如何口舌生連,替自己解圍,為首那婆子卻強悍的打斷了範三太太話:“老身雖是下人,此刻卻是代表王爺問話,非比尋常,三奶奶也是誥命夫人,因何這般不懂規矩?”
婆子忽然發惡聲,範三太太惶恐起身,就連大太太二太太也站起了身子。
楚楚沒想到一個王府婆子這般霸道,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自處,也跟著起身,站在範三太太身後。
誰知那那婆子卻對楚楚一躬身,“姑娘,請坐下說話。”
楚楚見眾人都站著,怕落人圈套,不肯就坐,“嬤嬤有話請講,我站著就好。”
那婆子撲通就跪下了,“您是王府格格,是主子,您站著,奴才們就只有跪著講話了。”
楚楚一聽這話,頭就炸了,忙著撇清,“嬤嬤可別紅口白牙胡亂講,我姓許的,跟你們王府不相干。”
嬤嬤卻異常執著篤定,“我們王爺得到了準確訊息,格格您是先皇六年十月初十生人,側王妃四月離開王府,所以您確認無疑是王府血脈,絕非姓許之人,奴婢們今日奉命來接格格回府,認祖歸宗。”
楚楚見他們瞭解的清清楚楚,也不再跟她們辯白,只嗤笑一聲,“這是什麼話?先皇六年所生女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難道您們王爺都要認她們做格格,讓她們認祖歸宗不成?別說我不認識你們那個什麼王爺李爺的,就算我是什麼王爺血脈,這麼多年他們不聞不問,生死憑我,現在又有什麼立場來此說話?”
楚楚話音剛落,有人介面道,“說得好,不愧是我范家女兒。”
書香開道,一根龍頭杖先行進了門,老爺子到了。
楚楚盈盈一笑快速上前攙扶老爺子,“外公好,您老怎麼來啦,外甥女兒正要去看您啦。”說著一指地上幾位婆子,“這些婆子好奇怪,甥女兒明明是七年十月生日,她們偏偏要唧唧歪歪說我是六年生人。”
老爺子拍拍楚楚手臂以示安慰,目光橫掃室內幾人,最後盯在幾個婆子身上,“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說我範老頭子骨頭硬朗得很,不介意同他玩上幾招,我今天把話撂這兒,誰若再敢騷擾楚丫頭,我拼得一身剮,也要先踩死他。”說完回頭掃視各人,一聲呵斥,“你們誰放進來的?送客!”
幾位婆子也蠻強勢,“老爺子雖然功勳卓著,我們王爺卻是天潢貴胄金樽玉貴,您這樣對待王爺使者怕不合規矩吧?”
老爺子哈哈大笑,心中怒氣卻是更甚,“朝廷明文規定,王子皇孫宗室子弟不得私結大臣,趕你們出府那是給你們王府留面子客氣了,按規矩我可以把你們直接移送宗人府刑訊,嬤嬤們是要自己滾出去,還是我派人送你們去宗人府?”
範大太太被老爺子錐子似的目光掃射,嚇得渾身直哆嗦,低聲乞求著把幾位婆子送出門去。
老爺子當著大傢伙,沉臉吩咐道:“我看老大家裡身患惡疾,病得不輕,自今日起開始閉門養病,你暫時不要出房門一步,其他的事情,老大回家再論吧。範府家事有老二家裡接手打理,老三家裡協理。”
大太太嚇得跪地哭泣,“老太爺。。。。。。”
三太太見老爺子處理大太太,連忙驅散了所有家人僕從。
大太太哭訴不止,“媳婦這些年打理家務,沒有功勞有苦勞,老爺子,您不能這般絕情。”
老爺子皺緊眉頭,冷了臉:“我看世成的份上就不封門了,你好自為之。”吩咐完大太太,回頭一聲呵斥,“老二家裡老三家裡,你們聽見沒有?”
二太太三太太慌忙答應,“聽見了,老太爺。”
“你們兩個仔細些,自今日起,範府閉門謝客,除非皇令聖旨,其他一律擋駕,再出紕漏,我決不輕饒。”
大太太撲到老爺子面前痛哭流涕,“老爺子,您不